秦卿沉默地看了……桌上那精美鎏金小花灯片刻,甚至觉得有些冷了,才轻缓地吹灭了花灯的蜡烛,缓缓地起身入了屋。

这夜,秦卿拿着陆漠寒曾赠予他的地图看了许久,地图上标注着中苑某处有许多奇花异草,是赏花的好去处。

秦卿平稳地收好了地图,打算明日去中苑走走。

这些日子,莫言之不在府内,他也会在府里转转……

隔日清晨,窗外飘洒着绵绵细雨,夜凉未退,甚是幽冷。

布置雅致且华美的厢房内,秦卿轻缓地从柔软的锦被间坐起身。

他身着素色的锦袍,衣领边缘是银线勾勒的密集繁花,即便是幽暗之中也是异常精致,泛着隐隐的柔华浅光。

他平稳地靠坐在床榻间,身上盖着厚厚地狐裘长毯,但他的目光却停留在身边那摆放整齐的枕被之上。

昨夜莫言之未回来。

这月,如此情况已是第五次了。

这日,白昼时分,外面阴雨绵绵,秦卿便未出去赏花。

之后几日,虽然也是如此,但是秦卿的心情却是极为平静。

在经过了往昔的几番跌宕起伏后,已无任何事再能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近来,莫言之每次出门,回来时都给他带些名贵的物品,那些物品都用精致的锦盒装着,全都是价值不菲的物品。

那些物品都是一些名贵的金银玉器,用以闲暇时的把玩赏把观之物。

可惜,这些物件秦卿平日里都用不着。

虽然这些物件莫府里有许多,但莫言之的心意秦卿还是知晓的。

现在他与莫言之的感情可谓是怪异,如今莫言之待他越好,他便越是后悔……

后悔当初,未早些将真相告知莫言之。

可现如今,即便是后悔,也早已于事无补。

秦卿也不敢再多想,但这夜他很晚都无睡意,他半卧在窗边的卧椅之上,眸色清然地欣赏着窗外的雨水。

那雨水敲打在荷塘内,泛滥着一池的秋水,雪荷被雨滴打得乱颤。

秦卿侧着身,卧靠着,面窗外观雨,身上盖着厚厚的羊皮毯。

今夜恐怕莫言之也是不会回来了,如此大的雨……

想到此处,秦卿刚缓缓地闭上双眸,准备尝试着浅眠片刻,可却意外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随即,则是感觉到一件温软地水貂外袍缓缓地将他裹紧。

那人就如此由后至前的将他紧紧地拥在怀中,而那精致的脸颊则轻缓地贴着他的侧脸,那温暖且熟悉的气息更是停留在他唇畔。

秦卿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底亦是如常的平静。

不用看,仅仅只靠气息, 他便知晓拥着自己的人是谁。

“秦美人,穿的如此单薄便坐在窗边观景,若是受了风寒,岂不是令我忧心!”莫言之语气平静,眸色沉然,且稳稳地坐在秦卿身后,从容地拥揽着秦卿。

莫言之华装美袍,轻裘裹身。

虽然外面暴雨颇大,但是其身上未沾染上丝毫的水珠。

“我还以为你今夜不会回来。”秦卿缓声轻言,唇间溢出的气息,随风悠悠而逝。

屋内烛火通明,两人华袍裹身,亲密相拥显得异常登对。

“我这些日子有时夜里未归,是去寺庙看我娘亲了,却寺庙路途颠簸舟车劳顿,不便带着你去。”莫言之平静地语毕,便轻缓地侧过头,将脸直接贴在秦卿的侧脸。

随后,更是不慌不忙地、无声地、但却是重重地亲了秦卿的脸颊。

秦卿微微地侧过头,眸色温和地回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莫言之。

莫言之裹着墨色轻裘,眼底的神情如常平定,那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