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一点莫言之没告知秦卿。

那便是,陆漠寒这么做,正是因目睹了八角楼内发生的一切,从而引发的心中不快。

“当时我娘也在场,我没有打断谁的腿,我只是告诫陆漠寒,别再以我的身份行事。”莫言之眸色沉定地近看秦卿,语气缓从且平然。

秦卿缓缓地点头。

虽然不知阿洪为何要撒谎,但是秦卿也没深究此事。

秦卿清楚的知晓,莫言之先前所言“离开这里那日”,就是扔给他的金创药,让他擦伤口的那天。

所以那日后发生的事,莫言之才会全然不知。

那些事,都是阿洪捏造出来的假象。

“你回东洲这一路,路途奔波劳累都没休息好,你今夜早些睡吧。”秦卿收敛心绪,语气沉稳不改。

同时,如常地替莫言之拉盖锦被。

莫言之一只手懒懒地抚着秦卿的后腰,一只手缓缓地抚至秦卿的腰肚间:“你近来可有感觉到身体不适,肚子有没有动静?”

那温热的大手,慢悠悠地滑入秦卿身前的衣袍内。

手心贴着皮肤,没有衣袍的阻隔,温暖更胜。

秦卿轻平地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且缓缓地摇了头。

“一切安好,没有不适。”

起初,秦卿也肯定的以为自己是怀孕了。

可是,近来身体出现的异常反应时有时无极不稳定,令他开始有所怀疑。

况且,阿洪总是骗他……

让他更加不敢肯定。

毕竟目前为止,他的体态并未开始改变。

至少要等孩子出怀了,才可以“真正”的确定。

“我那么认真努力的‘耕耘’,怎可能会没动静?”莫言之在秦卿唇畔低声轻语,那抚揉秦卿腰肚间的手,缓懒的探寻般地摸索其身。

“这种事,我何苦骗你。”秦卿眸色平然,言语冷静。

他隐约记得当初莫言之提到过,“若是不要孩子”,唯有让“孕体先亡”。

这些日子里,他也反复思考过。

那日,他在雪地里等待莫言之,之后便昏迷不醒,期间甚至出现过假死现象。

恐怕是没怀上孩子。

“按照常理而言,你现下应该是有了。”莫言之稳住秦卿想要移动的身体,气态从容地紧锁住其视线。

“可能是因为,做得不够。”

秦卿为了隐瞒内情,而道出“荒谬”之言。

“是不是我不在府里时,出了什么事?”莫言之白皙如玉的手指抚紧了秦卿的腰,将秦卿揽拢了些许。

秦卿的身前衣衫凌乱,微敞的胸前轻贴着莫言之身上柔滑的锦袍。

由于胸前“异状”逐渐减少,暂时没再溢出那种东西。

“古书上所言与现况中难免会有微妙偏差。”秦卿善辨地找到合适的理由。

刚言毕,秦卿先前还平定无异的胸口,却在感应到莫言之传递而来的温柔体温后,逐渐地升起了一股熟悉的异样之感。

那痒痒麻麻的触感,沿着其胸口处,蔓延至心口、喉头。

秦卿的呼吸不着痕迹地变沉了几分。

“你此言之意,是在暗示我,你趁我不在时,偷偷将我孩子弄没了?还是说,根本就没怀上孩子?”

秦卿喉头轻轻地蠢动,稳住胸前撩人心魄的痒麻之感,努力的保持冷静道:“我也不知晓,往后是否还能再产子。”

毕竟,他的身体状况特殊。

正因为这份特殊,才会有更多的未知。

“看来是时机还未成熟,不该是我的,始终都不是我的。”莫言之搂紧了秦卿的腰,手指也稍稍抓紧其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