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冬季便格外的寒冷。

数月前,秦卿随着莫言之来东洲时,那里已是错过了东洲最冷的季候。

但是,回想起数月前,秦卿在冰天雪地里等候莫言之时,那种极冷刺冻的冷渗感,依旧是令秦卿记忆犹新。

这三个月来,跟秦卿接触最多的人,便只有阿洪。

而莫言之则是一次都不曾来看过他。

自秦卿赴约那日来之后,也便不再去想关于莫言之的事。

莫言之要来看他,便来。

不来也就罢了。

毕竟他该做的,该努力过的,都已做过了。

剩下的,也便只有听天由命。

他不再去问关于莫言之的任何事,就连莫夫人是否会出现,真正的莫老爷何时回来,他也不再关切。

他要做的,既是好好的活着,等待再见添喜的机会便是。

两个月前,莫夫人生辰那日莫府极为热闹,那晚就连阿洪都有出去帮忙,但秦卿却没有去赴宴。

因为莫夫人要送他的衣衫,似乎是“忘记”了。

既然“忘记”了,那他也便没有再出去凑热闹的理由。

秦卿很有分寸,知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关于莫夫人生辰宴的一切,秦卿都无兴趣知晓,但他听阿洪说――“那晚非常热闹。”

在那期间,秦卿有去探望过子崖几次。

每次陆漠寒都不会为难他。

直到莫夫人生辰之后不久,陆漠寒才带着子崖回了陆府。

不过,那位“大学士”到是一直还在莫府里待着,完全光明正大,丝毫不怕身份被揭穿。

秦卿在莫府里赏花时,“偶遇”到“大学士”不下十次。

但“大学士”始终都没表露出身份,而秦卿也相当配合不将此事点明。

两人之间交谈甚少,每次不过三句。

这让秦卿知晓“大学士”并非特意为他而已。

至于九王爷……

在莫夫人生辰结束的第二日,九王爷便离开了莫府,也不知去了何处。

想着九王爷的事,秦卿也从阿洪那里听说。

他还记得,那日吃饭时,阿洪告诉他――

“慕府的慕公子也来了,只不过是杵着拐杖来的,腿已经废了。”阿洪给秦卿夹着菜,神色相当凝重。

秦卿还记得自己当初,手里的碗都掉在地上。

“听闻西洲那些公子哥说,慕公子已经不能碰女人了,比八十岁的老头子还不如。”阿洪叹息。

闻言,秦卿再无食欲,好几日进食都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因为,他觉得,是他害了慕鸿歌。

上月末,陆漠寒带着子崖来过莫府一次,但秦卿无机会与陆漠寒见面。

听闻陆府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固然前阵子陆漠寒才突然离开莫府,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秦卿也不得而知。

近来外面已不再下雪,但却风干寒凉。

花满阁.山水别院内。

厢房前的轻纱帘都高高撩起,秦卿身着华美的紫色长袍,半卧在精雕的椅榻之上。

这三个月来,秦卿总是感觉到夜里似乎有人在摸他的身体。

特别是他锁骨下三寸之地。

那麻麻痒痒的感觉,极为清晰。

甚至,有时他醒后还能感觉到胸前的异样感,那诡异的肿胀感令他略感不适。

起初还好,他还能忍受。

可是近来,他变得越发敏感,就连衣衫碰到那处,他都会觉得痒。

以至于,他好几次醒来时,都弄脏了裤子。

他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做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