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隔着衣袍,那柔韧之感也依旧清晰,若是现下无衣袍的阻隔,那手感必定会更胜一层。
对于莫言之此言,秦卿并未太认真,只当是一种安慰。
心下只叹世事无常莫测难料,毕竟还未发生之事又有谁能料得准?
莫言之也不再提起陆漠寒之事,转而近若即亲地询问秦卿:“那除了我之外,还有何人知晓你面容不佳之事?”
“鬼面将军、苏姑姑、还有楼公子,但楼公子并未见过我面部受伤之处,只是从苏姑姑那里知晓我的脸曾被烧伤。”秦卿嗓音略微朦胧,轻低有序,条理分明。
他不曾避讳的将事情一一道出。
“他知晓你的脸有缺陷,还依旧找你,这可倒是奇了。”莫言之稍稍抱紧秦卿,从容地依在宽大的车厢内,沉静地眸色不改的从容。
马车顺着出城的方向缓缓前行,自车窗灌入之风,略动得两人轻丝鸿羽的外袍。
纷乱之美,辉映交相。
莫言之一只手抚着秦卿的腰背,一只手稳托着秦卿的腰,慢条斯理的动作与俊朗逸逸之态,是如此的悠然轻从……
“下次你若是见到楼雁青,不许再与他讲话,切记――半个字都不可以。”
这轻稳的言语,简单的提醒,是莫言之对秦卿最直接的叮嘱。
秦卿稳稳地依靠着莫言之,沉默了片刻,才无从选择地点头答应了莫言之的要求。
“若这是你所期愿的,我会配合。”
言语间,秦卿依旧略带犹豫,与拖延。
莫言之也听出了秦卿的迟疑,当下便隐隐皱起眉头,反之稍稍将秦卿搂了一些,补充道:“你现下是我的人,我不像你与以前那些客人再有多余的感情纠葛。”
“嗯,我知晓此理,你无须多虑。”秦卿忠于内心,也懂规矩。
知晓更了莫言之,便不能给莫言之丢脸。
他先前的犹豫,是因为楼雁青曾经待他不错,虽然往后不再有曾经那样的亲密关系,可减免之时基本礼貌还是该保留。
如今莫言之有此要求,只会让他与楼雁青再见之时尴尬倍增。
但莫言之是赎他的人,有此想法也是正常。
所以,他不会拒绝莫言之的这个正常要求。
当然,他也不能拒绝……
“我这不是多虑,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在入府前有些规矩,我必须先告知你,以免……”以免往后大家都为难。
莫言之虽是没将话说完,也足够让秦卿了解到此言含义。
“此言我记下了。”秦卿也不再多言,顺而听从了莫言之的一切吩咐。
其实提到楼雁青之事,与入莫府根本没关系,也不属于莫府其他人要遵守的规矩,这是莫言之给他的台阶而已。
马车出城后,在驶往外海渡口时的几个时辰里,莫言之将莫府内的一些要注意的言行告诉了秦卿。
而秦卿只是靠在莫言之,也不知晓究竟是否有听。
除了莫言之要求秦卿疏远、冷落楼雁青之外,对于其秦卿几乎没有任何的要求与限制。
就连莫府里那些需要注意的真规矩,莫言之也在讲完之后,告诉秦卿能遵守便遵守,可不遵守也罢了,随秦卿自身意愿。
“那些礼仪都是你府上,我怎能不遵守。”秦卿清楚的表态,不会让莫言之有任何的为难。
莫言之愿意将他一个小倌带回府里,除了要下得了决心之外,必定也是费了一些心思说服府里的人。
他又怎能让莫言之为难。
莫言之的父母都健在,都是东洲有头的人物,加上莫言之的娘亲出生皇族,府上规矩较多也乃平常。
“幸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