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回廊上,烛火昏暗的笼罩中,秦卿手拿青衫独自而行。

侧楼别院中,山泉池水间,雾气缭绕,飞花漫漫。

他走近别院后,将手中要换的干净衣衫,搭放在池边半人高的屏风上。

今日一整天,他都躺在屋内休息,而楼雁青与慕鸿歌则是在用过早斋后便出去了,他之前离开厢房时,两人都还未归来。

池边水雾弥漫,清风不容飞雪,雾似浣纱飘渺,落花坠水面,泛起圈圈涟漪。

他安静地坐在池边,平稳地拉开了衣襟,露出了胸膛,用沾染着热水的布巾擦拭身体。

自从生下子崖后,他至今都不能入浴,最多只是擦拭身体,虽他身下已上过药,可还是略微的隐隐作痛。

那种感觉并非撕心裂肺的难受,更近似于肿痛,他尚可忍受。

他将衬下的裤子放在池边,被子上并无血迹,这令他安心许多,外袍的下摆足以掩盖住他的腿。

此时,院中传来轻慢的脚步声。

他循声望去,见到楼雁青一席黑紫交错的华丽紫袍,手拿皮毛蓬松的狐裘肩领,正面色如常地朝他走来。

“你回来了。”秦卿简单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