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同样坐着个孩子,八九岁的年纪,歪靠在步辇厚实的软垫里面。同样的高眉深目,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照在一件雪色狐毛斗篷里面,裹得厚实又温暖,睡得瓷实又安稳。
赵砚仰着脸往步辇里看:这不知道是他哪个哥哥?
哎,同样是皇子,区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步辇上的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半合的双眼睁开,朝这边看来。看到他后,目光又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丽美人,好看的眉尾微挑,摆手示意步辇停下。
跟在步辇身边的武嬷嬷立刻喊了声,抬步辇的几个小太监慌忙停下步子。
步辇上的人居高临下的瞧着丽美人,一双淡蓝色的眼珠里满是轻蔑,轻启的朱唇里含了冷风:“这不是被陛下厌弃的丽嫔吗?”她轻笑:“哦,不,现在应该喊丽美人了。七皇子才落水几日,就送来读书,也不怕再出个好歹。”
丽美人将抱着孩子的沉香拉到身后,挺直了背脊,咬牙回应:“贵妃娘娘,小七是皇子,自有龙气护佑!”
贵妃?
赵砚迅速在脑海里回忆:面前的女人是温贵妃?西途右贤王当今温国公的女儿?
那步辇里熟睡的皇子就是他二哥了?
原书里描写,他二哥好像因为早产,身体有些弱。常年都需要喝药,保暖来着。
不过再怎么弱,也是活过了他这个早夭的炮灰。
半吊子细养,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
赵砚又偷偷瞄了一眼步辇里的二皇子:身体这么弱了,也这么早来读书吗?
夺嫡文里的皇子都这么卷?
温贵妃盯着丽美人挺直的背脊,就有些手痒:“都这么些年了,还是改不了嘴贱的毛病!武嬷嬷,掌嘴!给本宫打烂这张狐媚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