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突然就冲了出来,然后王爷就被陛下叫走了。
王爷方才那眼神……
分明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一旁的方嬷嬷见她迟迟没喝,催促道?:“侧妃娘娘,怎得突然哭了?再不喝,药就凉了。”
姚侧妃抹了把眼泪,把药碗放下,道?:“只是觉得心里难受,嬷嬷你说,我嫁给王爷图什么?”
嬷嬷一时闹不懂她要说什么,也?没敢接话。
她乃左都御史的嫡次女,若要嫁人?,是断不可能为人?侧妃的……当初因?着太子还未娶亲,再加之?母妃和王爷的许诺,她才为了侧妃。
如今正妃之?位遥遥无期,她又失了清白?。她这孩子再没了,只怕今后等着她的下场就是被弃之?如敝履,困于王府偏远一偶,郁郁而终。
她不甘心!
王爷如此负心薄幸之?人?,将来就算大事可成,他们姚家?也?讨不到好。
她手放在小腹之?上:这孩子是她的,她要保住。嫁妆是她的,她也?要拿回来。
你既不仁,我便不义。
她幽幽叹了口气,朝方嬷嬷道?:“这药有些苦,嬷嬷,你去替我取些蜜饯来吧。”
方嬷嬷想?起安王临走时的交代,实在不敢马虎,便问一旁的秋菊:“往常你备下的蜜饯呢?”
秋菊语气有些不善:“进宫匆忙,自然是没带的。”
方嬷嬷不悦:“没带你就去找小厨房取,没瞧见侧妃要喝药?”
姚侧妃拧眉:“嬷嬷,我是让你去。怎么,我使唤不动你?”
方嬷嬷迟疑,姚侧妃洋装动气:“秋菊,你现在便去请母妃过来!”
方嬷嬷一听要请温妃,连忙道?:“侧妃莫动气,老奴去便是。”她说完,就快步往寝殿外走。
秋菊忙追到门口去瞧,见人?走远后长舒了口气。刚转身?,就见姚侧妃将那碗药尽数倒进了床榻边的盆栽内。
“侧妃,您这是?”她忙小跑了回来,压低声音问:“好好的安胎药,怎得倒了。”
姚侧妃声音细弱:“里面?有红花……”
秋菊惊愕,很快想?到了什么:“是王爷?”
姚侧妃点头,摘了手腕上的一只玉镯递给她:“你找人?,让我母亲来宫里接我。”
她话落,方嬷嬷就进门了。秋菊连忙将镯子收了,拿起空了的药碗。
方嬷嬷看到她手里的药碗,诧异问:“侧妃喝药了?”
姚侧妃已?经躺到了床榻之?上,正在用帕子擦拭嘴角的药渍。
方嬷嬷蹙眉问:“侧妃娘娘不是嫌药苦,怎得先喝了?”说着把蜜饯递了过去。
姚侧妃弱声道?:“方才我肚子不适,怕药凉了没效果,就忍着苦意?喝了。”她接过蜜饯,咬一口,眉目才舒展。
方嬷嬷一听她肚子不适,顿时就舒心了不少,笑道?:“这就对了,良药苦口,侧妃娘娘一切都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姚侧妃淡声道?:“嬷嬷说的是,我乏了,先睡一觉。嬷嬷就守在我边上吧。”
方嬷嬷自然乐意?守着她,秋棠忙低眉垂眼走了出去。
次日,刚过了午时,左都御史夫人?就递了牌子进宫了。温妃让人?将她直接带到了偏殿寝殿内,母女两人?在屋子里头说了没一会儿话。左都御史夫人?便又去了温妃住处,提及要将女儿接回府照看几个月的事。
温妃诧异:“好好的,怎么要去左都御史府?”
左都御史夫人?温声道?:“臣妇是生过孩子的人?,比他们小年轻懂得多,也?照顾得更周到。毓儿这一胎至关重要,在左都尉府养到五六个月再回王府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