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才安心。

天佑帝将赵砚带到前殿外,肃声道:“你近日安生些,既然你太子哥哥的婚事已经没了,就别?再瞎折腾!再折腾下去,皇后?就容不下你了。”

赵砚诧异:父皇都?知道了?

他踢踢脚,小声嘀咕:“儿?臣就算什么也不做,估计皇后?娘娘也容不下儿?臣了。”

天佑帝蹙眉:“别?胡说,皇后?只是气头上?。”

赵砚撇嘴:他父皇还真是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

天佑帝见他爱答不理的,提高声音道:“朕同你说话呢,听进去了没?今后?再遇到什么事别?擅作主张,尤其是泽兰居那种地方,是小孩该去的吗?”

赵砚小声嘀咕:“我不是怕阿瑶表姐出?事,去安慰她嘛……”

天佑帝没好气道:“安慰她把自己喝醉了?”

赵砚:他没喝,是阿瑶表姐灌的。

“儿?臣这次喝醉又没闹事!”

天佑帝:这还叫没闹事?就凭他劝姜瑶的那几句,就够削他两顿了!

赵砚张口?就告状:“父皇,本来阿瑶表姐是出?不了宫的。儿?臣瞧见二哥把她带出?宫了,阿瑶表姐还说,是二哥说泽兰居夜里开?门?,让她去那的。”

天佑帝冷嗤:“你现在知道和?朕告状了?你和?老二都?是想搅黄太子婚事,有什么区别??”

赵砚:“当?然有区别?,儿?臣是为了太子哥哥好,二哥是想太子哥哥倒霉。父皇,你该罚二哥!”

天佑帝戳了戳他脑门?:“管好你自己,要罚也该先罚你!”说完,抬步就往外走。

赵砚撇嘴,转身又回了寝殿。

寝殿内,莲笙正在给太子后?背上?药。太子整个后?背鞭痕交错,皮肉外翻,看上?去恐怖极了。

药粉倒上?去时,太子疼得?额头冒汗。

赵砚站在边上?,红着眼眶道:“太子哥哥怎么就不知道躲,任由皇后?打你。”

太子苦笑:“母后?心中有气,总要发出?来的。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终归是孤同阿瑶表妹说了那些话,挨打也是应该,你不必替孤难过。”

赵砚不愤:“皇后?娘娘如此护着阿瑶表姐,我瞧着她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太子哥哥是捡来的吧?”

太子蹙眉:“莫要胡说!”

赵砚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道:“如何胡说了?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后?娘娘最?宠爱阿瑶表姐,每次瞧见阿瑶表姐就慈眉善目的,瞧见太子哥哥就特别?严肃。”

太子眸色微暗,半晌没有说话。

其实,除去阿瑶表妹的事,母后?对他虽严厉,但也很好的。

“小七,这几日若是六弟他们来瞧孤,你就替孤挡回去。”

赵砚嗯嗯点?头。

随着太子婚约取消的圣旨传到姜府,姜家嫡女因不满陛下斥责,偷溜出?宫去南风馆的消息就传遍了玉京内外。

玉京其他朝臣还打算嘲笑姜相国两句,大?理寺一通审理,泽兰居的宾客名单就被供了出?来。玉京大?多数贵女都?在其列,连有家室的夫人、娘子也未能幸免。

姜瑶以一己之力捅破了玉京贵女的遮羞布,众人顿觉脑袋上?绿油油,这下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其中,温国公夫人一马当?先,和?温国公打起来了。状况之凶,左邻右舍都?听见了动静。

温国公不敌,被赶出?了家门?,到处和?同僚诉苦。

“她居然说老夫年老力竭,不堪为夫!”

“还说她就去泽兰居坐坐,什么也没干?”

“说老夫小气,只准自己放火,不准她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