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就喜欢他这点,从来都不居功自?傲,从来都进退有度。
之后姜相国又提到玉京干旱的事?:什么各地传唱歌谣,大楚气数已尽。南阳王招兵买马,蠢蠢欲动。
赵砚听得?昏昏欲睡,连姜国走了也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砰咚一声响。他一下子就惊醒了,仰头瞧见他父皇发怒的脸,和地上几本凌乱的折子。
长?极殿伺候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冯禄连忙上前?把折子捡起来,然后又把折子默默放到了御案之上,退到一旁安静等着。
天佑帝深吸一口气,往龙椅上一靠,闭目不语。
殿中气氛低凝,着实叫人难受。
赵砚眨巴两下眼睛,跳下木椅,走到他身后,给他揉额头。揉完额头又揉肩,揉完肩又给他捶腿。
天佑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他睁眼,看了赵砚一眼,温声道:“病才好,就别折腾了。说吧,等朕这么久有什么事??”
这孩子,几次欲言又止,眼巴巴的。
肯定有事?。
赵砚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结巴了两次,才道:“父皇,先前?儿?臣给您的挠痒杖能还给儿?臣吗?”
“你说什么?”天佑帝以为自?己耳背:“什么叫还给你?”
赵砚面色涨红:“儿?臣觉得?挠痒杖还要父皇自?己动手挠,不好。您还给儿?臣,儿?臣送别的东西给您,行不行?”
天佑帝一口气直接堵在了嗓子眼里:感情这孩子在这等这么久,是来要东西的。
不就是一个破玉做的挠痒杖,孝敬了他,还要要回?去?
这是做儿?子能干出来的事?吗?
天佑帝强忍着没削他,一句话也没说,起身就往外走。冯禄等人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