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攸尚最后还是打算把那份策答处理掉, 准备回头再随便写点别的什么东西应付皇后的询问。

但在他把纸页折起来烧了之前,府上突然有客人来访。

梁攸尚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法这么干脆果决地将这张轻薄的纸这么毁了。

他想着, 皇后并不是好敷衍的人, 他要真的满纸胡话的话,说不准要惹得对方生气了。对方如今还在病中, 总不好心生郁气,回信得仔细斟酌过。

最好能被她看作那等“才学平平却志得意满”的庸碌之辈, 那她自然会失去接着问下去的兴趣。

刚才写的这份,倒可以留作参考。

这么一想,梁攸尚心下微松,不觉地舒了口气。

他将手里的纸往桌上一放,拉过些旁边杂物盖住, 便抬脚出去了。

梁攸尚走得很放心。

这静室本就是不许闲杂人等进来, 能进来的人也不敢擅自碰他的东西, 他没什么可放不下的。

……

文人的圈子许多宴饮,梁攸尚以书画扬名,自然免不了这些交际。

他这次出去本来是待客, 但却被叫着临时赴了场诗会的宴,等人微醺着回来, 却见桌上那份策答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