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出征的将士,也都是娘亲的儿子。”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即便她病重的消息送过去,顾易也不能为此班师回朝。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也便不是顾易了,但是……

“他会分心、会担忧,会心生急躁。”

“这些都是战场上的大忌。”

“主将一个错误的命令,会令千百将士埋骨于野,我不能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

这是一个很容易做出的抉择。

生老病死是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即便顾易回来也不能对现状做出任何改变。既然如此,那么就干脆什么都不要改变,让他以最无后顾之忧的姿态,结束这场绵延百年的南北乱局。

顾青奴没有吭声。

他不想知道、也不愿意去明白那么多。他只是想要爹回来而已!

平城城外。

手里的酒觞无故碎裂,顾易看着被剌出一道血痕的手,心里莫名不安。

旁边有部将见此,忙开口:“末将观觞上裂痕,尤似城墙之塌。此乃吉兆,将军明日率兵攻城,必取平城于股掌之间。”

恭维得有点明显。但正是攻城前的大宴,顾易也知士气之重,不欲在此刻动摇军心,便也点头应下。

他接过换了上来的酒器,干脆趁势举杯邀酒,朗声:“邺天子弃都而逃,此刻城内守军不足千人,将无擅守之将,兵无力战之锐气,以力挫之,攻必能取。”

帐内诸将纷纷出言应和,帐内气氛一下子就被推得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