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简宜见状一愣,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如此果断的同意。

她瞬间恼羞成怒,疯了似的撕碎协议,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陈佑安,你欠我的根本还不清!要不是你们一家人困了我五年,我早就跟程飞在一起了!”

“想离婚,做梦去吧!你爸妈的死都是报应!”

保镖拦住我想要厮打的动作,强行给我注射镇定剂。

江简宜将免责声明打印了几百份,什么时候签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被关在病房的第三天,我见到了程飞。

他带着满脖子的吻痕,身上还沾染着江简宜的香水。

江简宜不在,他便不再装懂事乖巧。

而是点起一支烟,将烟灰弹在我双腿的纱布上。

“陈佑安,你想不想知道你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死死盯着他,眼前的人仿佛变成了地狱爬出的恶鬼。

“谁让她总跟我炫耀自己有个好儿媳,说你们两个天造地设,幸福美满。”

“我呸!就算我当年出国,抛下了简宜,那她也是我的人!”

短短几句话,将我整个人砸的支离破碎,就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就因为...

“老东西活该啊,谁让她落在我手里了呢?”

“你都不知道,她疼得要死又动弹不得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样滑稽哈哈哈哈!”

程飞指着我笑的乐不可支,将手里的烟头狠狠拧在我的大腿上。

皮肤发出滋滋灼烧的声音。

我双眼猩红,嘶吼着朝他扑过去,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程飞!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没想到程飞表情还带着笑,他慢悠悠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陈佑安,给你看个好东西。”

第4章

这是一份遗体捐献申请书,江简宜申请将我父母的遗体捐赠给医院。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程飞便笑嘻嘻的开口:

“我只不过提了一嘴,最近想要练练手,江简宜就二话不说把遗体送给我了。”

“让我想想,我是应该先从哪儿开刀呢?”

我再也忍不住,抄起一旁的花瓶砸了过去。

程飞不躲不闪,任由花瓶砸中他的额头,痛苦的倒在地上。

“程医生!!”

江简宜带着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媒体闯了进来。

他们个个长枪短炮,怼着一脸愤怒的我拍特写,闪光灯逼得我睁不开眼。

“陈佑安!程医生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待他?”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医闹患者,大家才说当医生不容易!”

江简宜短短一句话,瞬间将我定罪。

我成了无理伤害医生,恶化医患关系的罪人!

媒体围着我提问:

“陈先生,听说您父亲谋杀了妻子,还碰瓷嫁祸给程医生是吗?”

“程医生以德报怨,您还对他大打出手,是当兵的恶习吗?”

“您这样做对得起军人身份吗?”

“我们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您和您父亲是依靠这个身份欺压普通群众呢?”

耳边嗡鸣作响,我甚至不知从何辩解。

他们真的需要我的辩解吗,一切不都是江简宜安排好的吗?

果然,当天下午。

全网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我的报道。

病房里的监控视频被人剪辑成了我愤怒朝医生砸花瓶的版本。

被采访时,我的表情被曲解成不知悔改。

【军人?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