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见也确是照应了几分,这般借从珍馆编书为己博取虚名之意,哪里还会介意,立时便应道:“大人所言极是。那便等这套书编完再散。待成书了,拿来请大人勘校题跋,也算是风雅一桩。”

谢如春推脱几句,含笑点头应了下来,这才端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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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悬空,云层稀薄,撒下了一地银光。瑜园一近水空地上,此刻正剑影翻飞,咻咻作声,两道银光缠斗在一处,难分难解。

谢醉桥忽然撤剑后退,叮一声丢下手中长剑,反身从一边戟架上拔出两柄厚背刀,朝裴泰之抛出一柄,道:“剑过轻飘,我素来不喜用。咱两个既都是御前带刀卫,索性拼刀便是!”

裴泰之反手接过,一步踏前,两刀相格,裴泰之觉到手臂一沉,自己的刀竟被稍稍压了下去,有些吃惊,用力格开,咦了一声:“半年不见,你竟有些长进了!”

谢醉桥目光在月下闪闪发亮,额角处也水光淋淋,猛地又一刀袭来,这才笑道:“表哥,我说过我时时记着要扳回一局。你若怕了,认输便是!”

裴泰之也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当我会怕你?等下瞧我不重重踢你屁股!”

谢醉桥哈哈一笑:“那也看你有没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