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时,眉目间带了丝凝重之色,隐隐感觉到仿如重压,急忙应了下来。
谢醉桥回了南门谢府,叫人在房中笼了个火盆,取出那本画册,一页页撕下,投了进去。
纸片被火苗舔舐,慢慢燃卷起来,忽然抢蹿出一片高高的红色火苗,映得谢醉桥一张脸在火光中也带了几分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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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劝诫过父亲后,忽忽又数日过去。明瑜见父亲虽未再为驻跸之事而奔走,只瞧他样子,似乎对自己那日的建议并未放在心上。或者说,如今瞧着倒更像是在举棋不定。
父亲会有这样的反应,明瑜其实也不是很意外。无论是祖母还是父亲,他们既没自己那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就算有些认同她的这片苦心,又怎么可能会像自己这样迫切万分?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换作自己,只怕也需要些时日来慢慢度量。
但是明瑜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这样等待父亲最后做出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决定。这几日里,时刻纠缠着她的唯一念头就是要让意园落选。只有落选,才是目前看来能让荣荫堂这艘大船改变航向的唯一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该怎样才能让意园落选,就凭她自己,如今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女孩?
白日里,明瑜依然是那个娴静的阮家大小姐,侍奉上辈,管着家务,督促妹妹。但是入夜,紧张和焦躁却叫人难以入眠,连春鸢也觉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