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回去了须得帮我守着口些,莫叫人晓得了。”

春鸢摇了摇头,虽仍满头雾水,却也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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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醉桥今日被个牙人带着看了处园子,说原本是个商人的闲居之所,一年里也难得来两回。如今周转不灵,这才想要贱价出让。那园子地处城西郊外,门前小桥流水。园子不大,因了长久无人打理,也有些衰败,只园中轩堂井然,住家为二层阁楼,四周有庑,高爽玲珑,且园子南角有片茂竹,竹旁临水筑亭,竹影潇疏,若收拾一番,倒也不失是个清幽之所。

谢醉桥本来并无置园的打算。他为人恣意随性,但凡稍微过得去的地方,赁了住也无妨。看了这地方,见隐隐有翛然闲适之韵,心中就有些满意了。出了园门无意回头,见青石垒砌的月洞门上,那被残草枯茎半遮的园名乃是“瑜园”二字,心中忽然一动,立时便道:“我买了。”

江州人大多喜闹,稍微有点闲钱的人,削尖了脑袋就往城中挤去,这园子地处偏僻,卖了几次也未脱手。那牙人本也没抱多大指望,没想到这少年人一眼看了便开口说要,喜出望外。见他服色虽素,衣料却是贵重的缂丝锦,连手上握的马鞭也绞缠乌金丝,袍带冠玉,英姿勃勃,身边跟着的那随从更是相貌威严,也不敢胡乱开价,报了个实数,谢醉桥应了下来,随牙人一道去他铺子里写了文书,见附近是青瓦街,想起裴文莹前日嚷着缺了几种作画的颜料,便叫高峻带他回去取银,自己过去寻了家铺子,买了颜料和画笔,刚从里出来,抬眼便见对面一家书肆里出来两个女孩。大些的那个是年前见过的阮家丫头,小的便是明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