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求她为妻,还望兄长玉全!”顿了下,又飞快道,“我父汗一直有心与贵国交好,本就有意代我遣使入金京,求娶贵国公主,以期两国永世和好。我回去后向他禀明,父汗一定会同意的。”

谢醉桥未料他竟如此直白,道:“我妹子高攀不起世子,且她已有婚约,岂有悔婚再议之理?我朝适婚公主不少,世子尽管另娶便是。”

少烈一怔,想起那夜自己费尽心机,就是问不出她的芳名,更遑论有无定亲。此时亲口从她兄长口中道出,也知道大昭之人对女子名节极是看中,若她真有婚约在先,自己只怕就永无希望了,心中升起一阵强烈惆怅,喃喃道:“她……有婚约了……”

谢醉桥皱眉,道:“世子既也是明理之人,我不多为难你。此地并非你能久留之地,这就请回!”说罢提缰,催马欲行。

少烈忽然忆起那日一早她在自己注目之下醒来,与他对视之时面上露出的娇羞之色,心中一动,大叫道:“你定是骗我!我不信她有婚约!我回去派人去查下就知道!”

谢醉桥见他纠缠不清,强压下心头怒气,道:“世子,两国外交从来便无定数。你父汗有交好之心,自然是好。只我却绝不会让妹子远嫁他国。且我谢家男子,从来都只娶一妻,一心一意。女儿自然也只能嫁这样的男子。你身为西廷世子,难道竟能守着我妹子一人?”

少烈胸口一热,昂首大声道:“只许你谢家男人守信,难道我西廷便无重义之男子?我既属意于你妹子,在此便对着皇天后土立誓,若得她为妻,此生绝不相负!”

谢醉桥盯他片刻,终还是冷冷道:“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将我妹子许给你!贵国安都大人明日动身离去,也请世子一道及早请回,切勿再纠缠不休!”说罢不再理会,径自驾马而去。

少烈望他一骑飞去的背影,胸中只觉郁闷难当,仰天长啸一声,啸音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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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醉桥回去,把经过和明瑜说了下,也是头痛难当,抚额皱眉道:“阿瑜,这臭小子极是难缠,油盐不进的。我怕他还不死心。赶紧去信,托我婶母和丈母给静竹再留意下有无合适人家。”

明瑜自然明白丈夫为何烦恼,忍不住轻叹道:“最是少年心动处。原本咱们也不该这样强拆姻缘。只是可惜……”

是啊,只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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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江夔带了谢静竹一道返南,仍是来时的高峻等人护送。谢醉桥与明瑜送出几十里地,及至关口峡谷之地,忽闻身后踏马之声,众人回头望去,见一少年飞驰而来,赫然正是那西廷世子少烈。

方妈妈叹了口气,眼睛瞧了下十几步外的紧闭的门扉,叹道:“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荣荫堂遭此大祸,听说连地底也被起出,挖了三尺寻埋银……墙倒众人推,姑娘嫁过来几年,姑爷对姑娘淡,连这府里的人背后也说姑娘高攀,如今没了娘家依靠,宽厚些的太太去岁底又病没了,如今还有谁知冷知暖?不过是我们几个从前的老人放不下老爷太太的恩情守着罢了。你也别去寻大太太了,我这就吩咐我家旺生出去抱个筒子炉进来,就搭在这院落里专门给姑娘熬药,也省去那里挤来挤去,多了许多闲气。”

「附全」  一人一马停了下来,骏马哕哕作声,引得车里的谢静竹和江夔双双探头出来。江夔不识这少年,谢静竹却樱唇微颤,圆睁了双眼。二人隔了十数步,四目遥遥相望,一时四下俱寂。

少烈忽然从背后取弓,搭箭射来,箭如长虹,噗一声插入了马车檐木之上,箭杆上套了一枚兀自滴溜溜转动不停的金灿粗厚指环。只听少烈之声随风传来而道:“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只方才这东西,却是我身份之象征。你回江南之后,务必等我!我必会去向你求亲!”

谢静竹见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