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无牵无挂,亦有恃无恐。

娇小的珍兰蜷起身子,面容隐在烟灯后,似看她又似没看她,忽明忽暗辨不分明。

她也无须要辨的分明,两个许宅里身卑人贱的小妾,面对面对躺着,像躺在一口富贵棺材里,互以慰藉。

不觉恐惧,反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