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擡手抚着睡毛毛的发髻,站起身慢声耍歪理:“我有阻你没?我可是二爷的奶娘,说的话儿你不听,擡步硬往里闯,不是要听房还能作甚?或者你对二爷也存有那样的心思...”

“赵妈妈您一把年纪的人,这种瞎话胡编不得。”湘琴急得直跺脚,朝周遭看圈儿静悄无影,才白眉赤眼问:“您到底要闹哪样才算罢!”

赵嬷嬷朝她食盒呶呶嘴儿:“肚里咕咕响个不住哩。”

“给了您,二爷问起该如何答他是好?”

赵嬷嬷瞅准机会一把将食盒夺下:“二爷可没闲情吃这个。”

她往明间槛里跨,回头看湘琴呆呆还站着,摇头道:“还不赶紧寻人烧热水,你旁处勿去,就守在这等二爷吩咐,总有你的好处。”

房内不知房外事,恰一片春情意浓满堂香。

许彦卿虽泻了元精,胯下青龙依旧半硬硕大,灼热的充塞花径不肯拔出,他拨开桂喜濡湿滴汗的发丝,缱绻亲吻她潮红未褪的颊腮。

桂喜蹙眉阖眼还在细细喘息,一场激烈狂肆的夫妻恩爱耗尽她所有气力,虽余温未散,理智却悄然悉数回笼。

洞房那晚是百般的不甘愿,毕竟许彦卿实非她执念的良人,而是欠下五百银的无情债主。

她已身偿还一年,说起皆是苦情,其间哪有丝毫愉悦,若他胆敢再来讨甚幺鱼水之欢,她就死鱼板板一条给他看。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她非但没有死鱼板板一条,好像摇头摆尾蹦跶地比二老爷还欢快。

羞愧恼怒薄凉各种莫名滋味、交缠扯拽她那颗脆弱敏感的心。

想起离这隔两条街皇宫内的玉林师兄,因着锦绣前程背弃了她,不曾怪过他,世间贫贱之人各有各的不得已。

如今更没那个资格怪他了,瞧她也没有坚贞到底。

忽然想躲得远远的,不用呼吸同样的空气,不看同样的月亮,不怕擡首偶然邂逅。

天涯海角彼此一生不复相见罢。

“二老爷。”桂喜依旧阖着眼,轻声说:“我想回南边去了!”

作者的话:珠珠珠珠,厚脸皮求珠珠!

第八十三章 是你的(微h)

许彦卿想起乔玉林:“他......” 却又顿住,看着桂喜在自己身下受尽爱宠不胜妩媚的模样,忽然眸光深邃地颌首:“好,不过吾京城还有事,你先行回去,若是不愿,就等吾......”

“不用!”桂喜拒绝的太快,见他挑起眉梢,瞥开眼道:“京城一天冷似一天,风吹的人又干又燥,我受不住。”

“这次饶过你!”许彦卿嗓音温和:“但总要尝试习惯,待明年南边生意稳定后,你还是要随吾常居京城的。”

明年,明年他要迎娶正妻谢琳琅,而她偿债期满自行离开,京城有太多的伤心结,打死她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在想甚幺?”许彦卿不满她走神,轻咬俏挺挺的乳尖一口,桂喜啊呀娇嗔:“还咬,都肿啦!”

又去推他精壮的胸膛:“还不出去。”他那话儿纵是偃旗息鼓仍是一大坨,虽少了逞凶斗狠的狂悍,却仍胀胀塞满花径叫人不自在。

“让你喘口气,我们再弄一回。”许彦卿沉沉地笑。

“不要脸皮!”桂喜脸儿腾得泛红,明明是帮他擦药的,怎就被他使出轻软手段惑去了神魂,瞟向满桌喜礼,她抿了抿唇:“我要把那些都带走。”

许彦卿嗯了一声:“那些春瓶绣屏难带易碎,经不得路途颠簸,就摆在这里候你日后回来。”

桂喜觉得也是,有些可惜地点头,听他接着说:“这些喜礼合起也算贵重,你个小妇人携着一路打尖宿店,难保不会钱财外露遭人觊觎,甚谋财害命亦有。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