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没有踢开门戳穿她，而是默默地交代暗卫。

“去给我查苏媛雅和苏家。”

“还有……当年苏禾出卖朕的事。”

他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苏禾出卖他的事情另有隐情。

◇ 第9章

萧瑾言已经半个月没有去贵妃宫中了。

前朝全是以苏家为首的大臣，要他早日立后。

萧瑾言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没想到这些人就这么等不及。

苏禾如今尸骨未寒，连丧葬都还没准备，一直还在内务府的冰窖中放着。

所有人都以为陛下恨皇后娘娘入骨，连死都不肯给她下葬。

只有萧瑾言知道，是他无法接受她就那样埋入土里，再也见不到了。

他这半个月以来，深夜总会一个人去冰窖里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经常人出来的时候，都是掉着冰碴的。

御书房中。

贴身太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禀告着：“陛下，皇……宋小姐的生母已经在宫外，跪了半个月了。”

萧瑾言怔愣半瞬，才想起太监口中的宋小姐是谁。

他因为生苏禾的气，便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喊苏禾皇后娘娘。

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她所求……为何？”

萧瑾言的反应有些迟钝，想来是太医的药发挥了作用。

苏禾死后，他就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吃也吃不下，甚至还会经常手痛、心口痛。

太医来看诊，最后下诊断：

“陛下是哀思过度，伤及心脉。”

太医默默叹了口气，写下方子。

在高退前，终是忍不住道：“陛下，节哀。”

他揉了揉眉心，一碗又一碗的汤药灌下。

一开始，确实有效果。

疼到麻木的心开始愈合，没胃口吃下的饭也能好好吃下去。

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太监惶恐地开口：“那妇人，想要带走宋小姐的尸体。”

这一次，萧瑾言沉默了很久，并没有回答太监。

而是挥挥手道：“把人送回府，好好安顿。”

等太监退了出去，才召来暗卫：“朕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暗卫一顿，很快回道：“只查到当年您几次被前太子暗杀，都苏家有关，具体的证据还没找到。”

“但关于……皇后娘娘是被迫替贵妃娘娘嫁给您的，这件事是真的。”

他让安慰出去，苏禾惨白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

似乎连药都失去了作用。

他又想起了那个孩子，想起苏禾，一口血咳出。

他默默地躺在床上，手里拽着的是曾经苏禾给他缝制的荷包。

送给他的时候，苏禾柔着声音跟他说：“要殿下平安。”

心痛得像是要碎裂掉了一样，旁边那碗药被他倒掉。

深夜，寝殿的门被打开。

苏媛雅穿着一身轻纱，挺着隆起的肚子进来。

她脸色红润，到领口的扣子，只被草草地扣到心口上一些。

苏媛雅声如细丝，语气娇嗔：“陛下，宫人说你一天没吃东西，龙体要紧呀陛下。”

说着，她身体前倾，心口处的扣子随着身体的浮动就要松开。

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中，她却像是全然不觉衣衫不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媚。

可萧瑾言心底，却生不起一丝欲念。

“谁让你进来的？”

萧瑾言推开她伸过来的手，眸底尽是冷意。

苏媛雅一愣，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