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姿还是去了学校。
她畏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上俨然换了一套保守的运动服,校服目前还没发给她。
身后那一排男生来了六个,另外两个还没到的是封嘉泽和谢博远。
秋姿下意识认为后面的是封嘉泽的小弟,事实上也差不多。
直到上午第一节数学课下课谢博远才入座,他是封嘉泽的同桌,身后传来的动静很难不令秋姿害怕。
这个人也羞辱过她。
谢博远不怀好意的戳了戳她:“呦,不好意思漏啦,真是生分,兄弟们都想看你露肉呢,越多越好。”
秋姿就像藏进壳里的蜗牛,被谢博远戳了几下似乎不给反应,没一会谢博远也就没了兴致,只嘟囔了句:“看封哥来了你怎么装聋作哑。”
第二节课上到了一半封嘉泽才姗姗来迟,老师们也熟视无睹,任由他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向后座。
秋姿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
压根不敢抬一下头,生怕和他对视上。
封嘉泽撂下书包,掀起眼皮看了眼前面的秋姿。
只见小姑娘脊背绷直,桌子往前挪了不少,与她同桌的位置差了大半。
封嘉泽心下好笑:就这么点地方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课程过得格外顺利,后面的封嘉泽倒头就睡,不,是后面一排倒了大半,就幸高驰和谢博远一言不发的打游戏。
中午的下课铃一响秋姿就像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跟着大部队往前门一涌而出。
她的前桌是个爽直性子的女孩,为人热情,担心秋姿不熟悉校园打算带她去食堂吃饭。
封嘉泽睡眼朦胧的就看见秋姿兔子一样轻盈的背影,不等他开口人就消失在门口的拐角处。
封嘉泽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的头发很短,比寸头稍长一点,眼窝深陷鼻梁挺直,透着股戾气。
西方骨东方皮,外貌出色透着十足的痞气与危险,一看就知道脾气暴躁。
看封嘉泽这样烦躁,谢博远挠挠耳朵:“要追回来不?”
封嘉泽不耐的闭了闭眼:“追个屁,回来再收拾她。”
胡洋这时候走过来,长的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模样,在封嘉泽面前就像个敦厚的傻大个,呵呵问:“封哥,中午吃啥?”
封嘉泽手指揉上浓黑舒长的眉:“走,去吃大餐。”
他站起身,身高体长,气场不由得令人臣服。椅子碍脚被他踢开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一众兄弟喜笑颜开,封嘉泽通常也不怎么注重饮食,让胡洋随便买点能入口的食物解饥,但也耐不住嘴里淡出鸟带他们出去大吃一顿。
──
余可心拉着秋姿走进了人满为患的食堂,嘴里念念有词的介绍着同班同学。
“诶,就是你后桌呀。”
秋姿大睁着眼睛:“他叫封嘉泽?”
“对,在我们学校横着走,狂的不行。”
“他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手段狠拳头硬在我们学校坐稳了校霸的宝座!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封嘉泽这人太暴力,让姑娘家都望而却步,生怕哪天被打的半死不活。”
“哦,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学校出过三起学生死亡事故,在同一年,被封嘉泽他带着那群小弟搞的,逼的人精神不正常,一个跳楼了,从十六楼一跃而下摔的血肉模糊和摊肉泥一样。”
“另一个是在寝室吊死的,当时把舍友吓的够呛,纷纷退学了,当时照片在校园墙里传的沸沸扬扬,这些都被校方和封嘉泽的他爹妈压下去了。”
秋姿端着餐盘的手哆嗦起来,脸色很难看,情不自禁的问:“那,那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