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知道,它的长度最多让我受点皮肉伤,可你,就不一样了!”
他的口吻骤然低沉。
秋姿恐惧的睁大眼睛,看着封嘉泽朝她一步步索命般扑过来,她尖叫一声:“ 滚开!!!”
猛的转身慌不择路往门外跑,外面就是旋转楼梯,下了楼梯就是客厅,客厅门也许没有反锁!!
她如是想着,却在下一刻整个人踩空,连扶手都还没握住,一层层重重滚下阶梯,直到最后脑袋撞到最下面地面上摆着的某个物件突出的棱角上。
刹那间血流如注。
封嘉泽站在楼梯上,平静到堪称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在他面前发生。
──
手术室的灯光终于暗淡下来,秋姿躺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推出来,封嘉泽淡淡看了眼,径直走向正在摘口罩的主治医生。
医生见状连忙上去迎来。
“ 她怎么样?”
“送来的及时,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脑部严重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
封嘉泽垂下眼睫,看了眼昏睡的秋姿,点头答应下来。
巧的是接下来的十来天秋姿都在昏迷,而封父给嘉泽找了些事做,于是乎时不时来看看她,停留的时间并不久,大多数是护工在看护。
再封嘉泽远赴欧洲参加晚宴时秋姿悠悠转醒。
护工连忙将电话打给封嘉泽。
没多久,被护工放在枕边的手机话筒中传出封嘉泽惊喜的声音。
“宝宝!”
“宝宝说句话呀。”
“……”
秋姿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空气静默了几秒。
封嘉泽旁若无事般开始自我报备。
“我这几天比较忙,得晚几天去看你,你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吃饭、睡觉,听到了么?别让我担心,我会生气的。”
“……”
护工忍不住提醒了下苍白木讷的秋姿:“小姐,您要不说句话吧?”
看着那双毫无情感波动的眼珠子轻微转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护工噤声。
封嘉泽又默了几秒,似乎在等秋姿开口。
终于,持续五分钟的单方面通话被秋姿骤然坐起身暴躁的摔在地板上中断,手机也四分五裂。
护工震惊的看着,站在一边不敢吱声,秋姿手上打的点滴因她的动作而回血老长一段。
她冷淡的看了护工一眼,护工老实的不敢上前帮忙。
秋姿缓缓躺下,侧身背对着护工,难受的闭眼,沙哑的声音小说道:“让封嘉泽赔你。”
“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就两句话,护工马上记在心上,殷勤的“哎”了声,又道:“小姐,我去给您把鸡汤端来,煮了半宿呢。”
秋姿并没有回应。
她痛苦极了,脑袋似乎被砸成滩烂泥般后又被捏圆缝合,这种疼痛令她想死。
时间过的很快,封嘉泽被他父亲拘在欧洲小半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孩,电话被拉黑,所有联系方式被她删除,一点关联都没有。
这让封嘉泽食不下咽,寝不能寐,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
令他看上去本就轮廓分明的骨骼愈发挺拔,看上去好看的紧却又莫名阴寒。
他被封父压在欧洲短暂学习跨国公司的运行与实战。
简直苦不堪言。
而秋姿在医院填鸭式的无微不至下康复,甚至面颊上多了些软肉,白皙的面孔上终于有了血气。
出院当天,远在千里的封嘉泽给司机打电话,许久不见的保姆也出现在病房,笑容满面的帮她收拾简单的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