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攀关系的,大小喜礼每日里如流水、接连不断送进府来,许母瞧着心慌意乱,去问彦卿如何是好?
许彦卿想想便笑道,那就麻烦母亲简单置办几桌席待客,还有知府周大人也要携相熟官员来吃酒庆贺。
许母听得脑仁疼,哪里是置办几桌席如此简单呀,这里添一点,那里增一些,弄至最后倒像是迎娶正妻一般。
许彦卿陪完酒回院上楼,新房还是他原来住的那间,路过大哥彦昭房时,冯氏正巧从里走出,见着他拉到旁边,先恭喜,再轻声细语:“方才喜婆们在房里嘻闹的凶,我帮着把她们打发了,让丫头取了水伺候她洗漱。”她顿了顿,继续道:“新娘子脸皮薄,容易羞,有些话不好说,你大哥让我提点几句,晚间圆房时,再急也要记得那块白帕子,女孩儿贞洁都在上面,府里规矩多看得格外重,若是出半毫差池,她今后日子可不好过。”
说完这话,冯氏倒面红耳赤起来。
许彦卿道了声谢,背着手若有所思走至自己房前,门上贴着大红鎏金的喜字,耳边还能听见很远处噼噼啪啪放鞭炮声。
明知对于那个女孩儿,这不过是戏台上唱的一出才子佳人,其实于他亦如是。
可不知怎地,他垂眼打量身上穿得大红喜袍,竟恍恍有种很愉悦的感觉。
作者的话:我打自己的脸了,求原谅,明天如果再没肉,作者就封笔不写了......
第四十三章迷桂喜
没有点灯,两只龙凤大花烛燃得正旺,铜炉嘴里在喷一圈圈龙涎香,混着窗前一撇白月光,屋内是青溶溶烟色。
他以前的床太小,许母特地新买了一张南京制的架子床,黄花梨月洞式,宽阔通敞像间房子,踏脚板、床头屉、雕花栏杆和嵌罗钿槅扇一应俱全,外间设梳妆台和如意桶,里床挂着大红鸳鸯戏水帐幔,此时垂荡下来,银钩空垂。
许彦卿看向桌面,摆着几盘蜜枣桂圆花生莲子等吉祥果,一个青花长颈酒壶,柄上裹着红线穗子,两只瓷盏儿,一只空空,一只盏沿有抿过的胭脂红。
他拈起那盏端至眼前,浅底滚动几颗酒珠,凑近鼻前细嗅,神情微变。
老派家族规矩,娶妻纳妾来的皆是黄花闺女,虽有娘亲或陪房婆子教导,总是羞臊扭捏、心怀许多未知恐惧,若是新郎曾有通房逛过花柳又是个性好的,还能温存款款柔情相待,倒也和谐,若是缺一不足者,弄得女哭男怒搞砸洞房亦大有人在。是而想出个法子,在交杯酒里掺了春香露用来助性。
许彦卿放下酒盏走近床边,略站了站,低唤桂喜,听得嘤咛一声,方才撩起帐幔。
桂喜阖紧双眸躺在锦褥间,翻来覆去似睡不安宁,嫁衣裙摆搓揉卷皱成团上捋,精条条露着两条纤腿儿,颈间盘花扣也解散开来,里面的肌肤,一片欺霜赛雪。她显见难受极了,额前密密皆是细汗,凌乱的乌亮发丝湿撮成缕黏在耳边,颊腮透着潮红,轻喘着气,唇瓣似要滴下血来。
许彦卿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如炽火滚烫,微蹙眉,去取来一碗凉茶,脱鞋上床,揽过桂喜的肩膀,递到她嘴边。
桂喜不知自己怎么了,先喜婆笑闹她,迫着吃了盏酒,后大太太把她们打发走了,唤丫头替她卸妆洗面,还和气地恭贺几句。
不知何时起,房里就独留她一个,这神魂便出了错,迷离徜恍,焚心难抑,竟是骨酥体软的站不住,跌跌撞撞倒进床内,攥紧凉薄丝滑的锦绸缎子来回摩挲,也不过片刻畅意,须臾间褥被也似燃了火,她口干舌燥,大汗淋漓,挣扎想去倒茶,却浑身软烂如泥般直不起。
正自万念俱灰之时,忽觉有人拉她入怀,唇边触到碗沿瓷滑,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水珠溢着香茶的甘涩,她咕嘟咕嘟一气儿灌下去了,听得有人沉声问:“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