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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同学跳楼的这件事改变了你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
蒋惟道:“那天跳楼事件发生后,我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奇怪之处,但是我的心理防御机制非常强大,自动地开始修正这种奇怪,在放学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已近乎消失。”
“在放学的路上,我独自骑着车,然后……”
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那种呻-吟来自动物,是可怜的濒死般的哀鸣。
蒋惟拧了刹车,单脚踩在地上,静静凝视着草丛。
草丛里不间断的,一声更比一声尖锐的,传出哀鸣。
跳楼事件发生后,学校提前放了学,蒋惟没走,他还是在教室里学到平时正常晚自习放学的时间,他的理由是他没带钥匙,回去开不了门。
所以现在这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哀鸣声从尖锐逐渐衰减到了虚弱,天气很热,蒋惟身上出了很多汗,晚上的风吹动着他校服的下摆。
他一直凝视着草丛,直到那哀鸣声终于消失。
他果然还是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