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是真实的,现在的死亡威胁也是真实的。
周岩看着蒋惟,他的眼神传递出耐心和宽容,等待蒋惟的坦白或者隐瞒。
“我……是去旅游的,”蒋惟道,“十七岁那年,”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也是去复诊的,很巧,就是那年夏天,毕竟暑假才有时间。”
“复诊?”周岩道,“你生病了?”
蒋惟垂了下脸,“是,我病了。”
“你去的哪个医院,看的什么病?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事件?”
蒋惟抱起双臂,他余光看向辛心,辛心也正看他,被逮了个正着,辛心干脆也不闪躲,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蒋惟。
蒋惟看着辛心,道:“我是去看精神类疾病的。”
蒋惟开始讲述自己中学时代的经历,在周岩面前,他的措辞更精简,简单概括为他因为同学的死亡事件发现了自己的心理问题。
“发现?”周岩敏锐道,“不是产生?”
蒋惟嘴轻抿了一下,一向开朗阳光的脸沉下去就显得有几分冷峻,“是,不是产生,是发现。”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隐约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和其他小孩不一样,”蒋惟道,“无论我遇到什么事,我几乎不会产生直接的反应,而总是游离在第三者的角度去分析情况。”
“当我意识到自己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分析判断这是不符合常理,容易受到社会规则的排斥,所以我开始模仿周围的人,一直都模仿得很好,就连我父母也没察觉到我的异常。”
“直到同学跳楼事件的发生,我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已经非常严重,很有可能影响未来的发展,所以我综合分析了利弊之后,决定向父母坦白。”
“我父母非常积极地帮助我接受治疗,我在国内住过精神病院,负责我的医生很权威,人也很热心,帮助我们联系了英国的医生,那段时间我经常做线上的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