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地一晃,随即跌坐在地上,两只手揪住自己的头发, ? 表情痛苦又不可置信。
“可是他……明明只要再等一下就好了,等到遇到海来哥和泉生哥,我们一起去海城就好了,怎么就……怎么偏偏就死在新楼了呢……”
“桃子……”
有什么触感覆上了她的肩膀,大概是裴珠因为担心也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吧,但是她此刻只能听见边然凉飕飕的声音。
“那可不一定。”他说。
“不是‘过回’,是‘过上’,一般来说,曾经拥有过正常人生活的人可说不出来这种话。”
“末世之前你的生活应该没有什么烦恼吧?不然也不会理所当然地有这种默认。难怪你朋友会被你逼疯……嗯,虽然也轮不到我说。”
“……你说什么?”
“……桃子,你别听他的,我们快走。”
裴珠眼前的线条,不要说是尖锐成锯齿了,锯齿和锯齿相互缠绕,几乎绞成一团竖着尖刺的黑色小球,她从来没见陶桃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反应。
她慌得不行,已经在用力去拉拽面前的女孩子了,但是任凭她再用力,陶桃的身体还是纹丝不动。
“哎,”被紧盯着的男人却是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什么,“乖乖叫我在事情结束之前都别乱说话来着,这个算是乱说话吗?算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怪我。”
“你给我说清楚!”
被吼了,才回过神似的,还笑着说了声抱歉:“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嘴。”
“你不知道吗?在你睡觉的时候,你那个朋友,她都在……”
都在做什么?她想起之前还在京市的时候,阮柔柔身边的那个男人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她这个徐嘉慕的好朋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