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长发肯定很好看。”成川沿着他鬓角往下巴摸,“你妈妈是个美人,还好你像她。”

席谙抿唇笑了:“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但你靠这个择偶啊。”成川的手指攀过他柔软的唇,高挺的鼻梁,抵达自己最喜欢的眉眼,在他的眉骨上轻扫,“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想什么吗?我觉得我睡懵了,竟然看到天使。”

席谙笑:“你好夸张。”

“你特别适合白色,宝贝。”成川贴着他耳朵说,“我那时候想,要是能得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成川并不是第一个夸席谙长得好看的人,但席谙只听进去成川的夸奖。

他的性格让他无法跟成川一样去表达爱意,但他心里会反复告白,说如果让他回到第一次见面,他不会再那样冷淡。

因为成川看上去真的非常喜欢自己。

成川累得睡过去后,席谙去了一趟书房,秘书把这段时间搜集到的关于成川的资料放在一个文件夹里发过来,成川的家世很好查到――他的父亲是一位富商,在成川老家有头有脸,祖上是机关出身,成川的母亲是七年前跟富商结婚的,在此之前一直是富商的情人之一,独自抚养成川。

在婚礼上,成川的母亲是怀孕了的,月份不小,成川没有参加婚礼。

成川十九岁就来到这个城市,一直没再回家。

七年前,成川也是十八岁。

故事的细节席谙想从成川嘴里听到,但他肯定他们十八岁的时候都遭遇了命运的捉弄,他们是同病相怜的。

席谙在这个夜里对成川产生了浓重的疼惜,在此之前他按成川的性格猜想成川的家庭应该会是美满的,他表达爱意的时候那么热烈,应该生活在一个很好的家庭里。

席谙很想知道到底要怎样坚韧的一颗心,才会在跟家庭断绝关系之后还能表现得如此轻松,对人毫无防备地奉献真心,好像从未受过伤害一样。

他回了卧室,成川蜷在被子里睡得很熟,席谙躺进去的时候成川迷迷糊糊把他抱住,席谙对上他只睁开一条缝的眼睛,声音黏连在一起,问他怎么还不睡觉。

席谙早晨还在想他跟成川发展得太快了,应该放缓步调慢慢来,但此刻他又不这么想了,或许成川遭遇过不好的事情,所以需要尽快有个属于他的家和关爱他的伴侣。

成川早上跟席谙醒的时间差不多,他今天全天都有拍摄,席谙下午就空出来了,成川给席谙系领带的时候开玩笑说:“那大少爷有空要不要来探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