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知寅朝他点点头,把外套递给管家,路过成川时对他说:“到书房聊聊。”

在得知席谙易感期带了一个Beta回家到今天,江云江泽已经把那天的事在圈内散播得差不多了,席知寅勒令席谙回家交代,席谙却充耳不闻,只每日按时上下班,一问才知道竟然把人养在家里,两人看着浓情蜜意,若他们再不介入,哪日席谙突然宣布要跟Beta结婚也未可知。

成川坐在席知寅和周荷对面,第一印象是两人气质上佳,举手投足一股老钱味,带着股傲慢和轻视,但成川无所谓,又不是真要见家长,他甚至能猜到这两位即将对自己说什么话,所以态度放得很谦卑:“席谙还没回家,我代他陪您坐坐,他回家了我就走。”

席知寅从进门时便打量着成川,混不吝的一个人,时时刻刻都是笑嘻嘻的,看着不正经。

他直接切入正题:“你跟席谙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成川立刻叹了口气,诚恳道:“都怪我。”

“席谙喜欢你,图新鲜跟你玩玩,我们本来不想管,”周荷开口了,"但他砸了江家两小子的店,闹得人尽皆知。你跟江泽鬼混,下了药让席谙接烂摊子的事,传到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很生气。小孩子玩得多新奇不要紧,但麻烦你不要影响到席家。”

周荷说话很不客气,她当天就想来的,但席谙特意让秘书过来提醒,成川身体养好前谁来都不接待。

从前不管怎样,席谙至少还会装装样子,这次是连装都不装了,一心向着成川。那成川的资料全都看过一遍,也没看出有哪一点让席谙这么着迷。

还是个被赶出家门的逆子,这种人怎么能跟在席谙身边。

成川连忙奉茶:“都是我不好,之前接触三教九流的人多,但没想到江家那两个畜生竟然玩禁药,席谙把证据都收集好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去见他们,害席谙易感期发作,这个我认。”

成川这副样子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周荷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席知寅自然是知道小辈们平日都玩什么,怎么玩,那些耳濡目染的习惯都见怪不怪了。他看了周荷一眼,让周荷不必再用这种事去做文章,看着成川堆着笑的脸,缓缓道:“成川,进门前我觉得你是个纨绔,才会被你父亲逐出家门。但进门后你的态度不卑不亢,我又高看你几分,我了解席谙,如果你肤浅,他不会跟你走在一起。”

成川在心底发笑,心说我真就是个肤浅的人:“看来伯父伯母把我家底都翻出来了。”

席知寅虽像在与成川寒暄,语气和姿态却高高在上:“江市圈子不大,想查一个人不难,我们这趟来也不是让你们从此断绝往来,只是想看看让席谙这么喜欢的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