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像冰冷的探头。

“如果你足够聪明,你就应该知道,花钱雇人去看顾那只狗,比你亲自去看顾更值得。”周荷适时发表总结,并提醒席谙谈话重点。

席谙这几年已经习惯应对父母时不时的刁难,十八岁是条分水岭,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父亲对他要求不算严苛,甚至和蔼包容,是因为在外还有第二个选择。

他的私生子死了,他就只剩下席谙一个选择,所以他将所有赌注都押到了席谙身上。

可席谙并不想上他们的牌桌。

谈话不欢而散,席谙从书房里出来时脸色很差,bunny是他最难熬时期养的狗,陪他走到今天,跟家人一样,他不会对它不管不顾,扔给不熟悉的人照顾。

到宠物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席谙在输液室看到睡着的一人一狗,成川躺在陪护床上,bunny躺在地上的软垫里,两个都睡得香甜。

席谙刚坐下,成川就醒了,bunny后腿还是动不了,艰难地挪过去头对着席谙,用鼻尖点了点他小腿。

席谙摸了摸bunny,眼神落在成川身上:“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bunny看不到人就闹,我反正也不饿,回去再吃。”

“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席谙在成川拒绝前截住话头,“我承了你的情,让我也为你做点事。”

成川笑,说想吃面,席谙就让助理去买来。

“挂完这瓶就可以回去了。”成川也摸上bunny,“医生说可以治愈,不用太担心。”

席谙点头,又去跟医生了解了一些事情,把推车推过来,叫成川:“走吧。”

成川帮着席谙把狗推到车边,席谙问他:“面在车上吃,可以吗?”

助理从车上下来,笑着对成川说:“您好,又见面了。”

成川吃面的时候很担心把他的车弄脏,而且车里四个人一条狗,只有他吃东西的声音,司机和助理在等成川吃完,席谙在一旁看笔电,bunny则趴在他们脚下,很馋成川的面。

成川没吃几口就说饱了,席谙扫了一眼:“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