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兀自委屈的阿溟看着两人背影,须臾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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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特殊日子,夏意都会去学堂吃晌饭的,景深也适应了来回走动的日子,只今日比往日有了些出入……便是饭桌上多了个人。
夏意替先生盛好饭后又给易寔舀了碗,一边问他:“小满也去了么?你不去行么?”
问这话的缘由是易家奶奶唯一的侄孙娶媳妇,早间已拖家带口去几里地外的梦云乡吃酒去,独独易寔没去。
易寔双手接过瓷碗,摇头笑笑:“前两日便跟爹娘、奶奶说过的,都不许我告假,说念书重要。”
“是有道理,念书重要,对吗爹爹?”她边说着又给景深盛了饭,最后才坐好问夏先生。
夏先生替她夹了块豆腐到碗里,笑道:“豆腐堪谐世味,志趣于人也各不相同,阿寔如今定是自有定夺的,我说了却不算。”
“嗯?”夏意听不懂,撇撇嘴角,忽没个预兆地去问景深,“你觉得念书重要么?”
景深险些教她这问呛着。若他觉得念书重要,京里那些教他念书的老臣也不会这般快地白了头。
可眼下一大一小师生俩都盯着他看,一口豆腐直顺着喉头下去,微哽后坚定答她:“自是重要的。”
“那你为何不念书?”问过后夏意才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会心一击后,景深抵了抵唇,一本正经道:“自是还有别的事要我做。”
“别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