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猫脑袋端的被人给拍了,凶巴巴儿地“喵”上一声,景深乐了,又去戳它尖耳朵。
“别碰它!”忽然有人这么叫了声。
景深没教示威的猫儿吓着,却是教这声吓得缩回手,还险些得一个趔趄。
转去见墙角处一人探出脑袋来,一个面容清癯约莫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脸色苍白地盯着墙边,又说一遍:“当心别碰它,它会挠人的。”
景深想起方才夏意提醒他的话,猜测他也是被挠过的人,面上露出丝尴尬,一个大男人怎会怕猫怕到这地步?
“小少年,过来。”
“大叔,这猫儿乖得很,不挠人也不咬人。”他说着又摸摸橘猫脑袋顶。
那男人还要说话时柴门“吱呀”一声,院门开了后就听一妇人尖酸刻薄的声音:“我说听见有人闹,原是你,可别待在我家外头”
阿全娘刚嚷完墙角处立着的男人,准备骂蹲在墙外的人时却发现是景深,脸色微变:“是你啊小少年,来屋里坐坐么?中午烙的大饼还有些……”
头回她来院里道歉时景深便觉得怪了,今儿她还是这殷勤态度,他不多疑才是奇事儿,心下警惕地摇摇头。
“小少年,外头那人啊”她打住了话,指了指脑袋又摇摇头。
景深大致看明白了这动作,她大致是说那人失了神志,是个疯的?
等妇人掩了柴扉,他再看去墙角时人已经不在了,猫也趁这空档走出几步远了。
他此时无心追猫,又琢磨起阿全娘对他变化莫测的态度,想来想去不外乎三种情况。
一便是她当真觉得自己做得错了,不过这话他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