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年进园后就见几个小花仆在移植牡丹, 走至小道上远远闻着桂子天香。
不浓不淡正好来,景深不吝称道声,就要进迴廊时发现角落里有棵高大的石榴树,坠着几颗红彤彤的石榴,微一挑眉。
“早些时候未觉察,如今看这石榴树生得倒挺好。”
宁以南闻言看去,并不觉得有何稀奇,便催人上了阁楼。
巧的是,那棵石榴树就在阁楼窗外,伸手还能碰着颗石榴,景深换喜摘下来,掂了掂石榴又赞一句:“是棵好树。”
宁以南撑桌笑他:“这是怎么了,一棵树能教你夸上两回,再说这树比你都大,见过不知多少回了,偏偏今日才夸?”
景深将熟透的石榴掰开,坐下道:“我喜欢石榴。”
“咳咳咳”宁二公子教一口茶呛住。
景深也觉察这话不对,道:“我府上那个,如今已改名儿叫十七了。”
宁以北这时才出言:“你去的那个地方可是叫若榴?”
“正是。”
“原是这缘故,”宁以南伸手去拿景深面前的半个石榴,边道,“若榴可是全种着石榴?”
见他魔爪来,景深一把捞起桌上的石榴,冷哼声:“我的。”
“……”几时变得这样护食了,往时分明大肚得很,难不成去若榴一趟他人还变小气了?
相比之下,宁以北就淡然不少,只因他在景深回来那日就见着他袖摆上不打眼的刺绣,那时一晃而过没看真切,今日一听石榴就恍然明白。
那石榴绝非衣裳上本就有的,定是某个姑娘所绣,不准那个姑娘就叫石榴。
念及此处,他提及一事:“今日我来得早,在底下听两个小花匠说这榴树长得太高些,改日要移栽去别处。”
景深问:“移去哪儿?”
“……”宁大公子掩唇一咳,“我的意思是,既你稀罕这树,不若买去府上植在你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