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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想到将将的话,噎了噎:“这不一样,我就算回去了也会时时记褂你,还要给你写信送东西。”
“可我不会传信。”
他又噎一噎:“怎如此笨?届时我派人送信给你,你只消把信给他就是。”
夏意手上动作一滞,想到前些日子做的件傻事,忽然脸热,她可真傻,幸好没说给他听。
一旁景深又都都咕咕几句,她都没听进去。
是日午后,夏意便栖栖默默捣起凤仙来,自阿双姐姐走后,她再没染过指甲的,法子却还清楚记得,还央景深去找人要几片扁豆叶回来。
如今若榴人人都认得景深,他模样生得好,还嘴甜会说话,随意一个阿婆就能给他摘十数片扁豆叶,不单如此,还要拖着他说昨日异象,将日蚀说得可怖至极。
选在日蚀表白心意的景深万万不认同,和那阿婆解释好久才说明白,回院里时夏意已捣好了凤仙花汁。
指头放去绿油油的扁豆叶上,舀一小匙凤仙花泥铺在指甲盖上,扁豆叶折回包住整个指头,拿绣花线缠住就算涂好。
如此反覆,左手便全包好来,显得五根指头又胖又短,右手……右手得他人帮忙才涂得好。
景深一下就看出她的难处,主动请缨帮她涂,刚刚看她染时他就学会来。既无他法,夏意就将手伸去他面前。
素指纤纤,手掌小得可怜,景深想到昨日他还圈住过这只手就更小心翼翼起来,待他打结时夏意总算知道他捆的粽子为何难解开了,分明就是随性乱绑啊。
“好了。”景深替她包好最后一根指头。
她动动十指,好像一排绿油油的小人在跳舞,看了看剩下的花泥与扁豆叶,眼波流转看去景深。
像是明白了什么,景深忙甩甩脑袋:“不成,我又不是姑娘家,涂成红指甲像什么话。”
夏意眼帘一垂,过了会儿便听景深闷闷道:“那……要染也只染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