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2 / 2)

,一时觉得新奇才笑。”

“噢。”夏意单应了一声就回院里,在院中踟蹰小一会儿才抬步向她卧屋去,走到凤仙花前莫名犹豫,回头看眼景深。

少年脸上的笑意已尽数不在,站在她方才站过的地方巴巴儿望着她,活像只被人丢下的小狗崽。

本是要进屋的夏意忽然心软,指尖抓了抓袖摆问:“福宝呢?”

景深敛眸,左手指了指石磨,福宝正蜷在上头睡觉。

她便离了檐下,到石磨边看打呼的福宝,它鼻尖不知在哪儿蹭得黑乎乎的,猫爪上细白绒毛也脏兮兮的,像是从田地里归家的农人。

正要点点它鼻尖时另只手就伸了来,指节在福宝头上一敲,脆生生的一声,然后便听福宝呜咽醒来。

景深收回手,眼睫下笼着层委屈意味,哪怕将气撒在福宝头上也不足以消减。

夏意替福宝顺毛,垂着头说:“你别敲它呀,不是我惹你生气的么?”

她还知道是她惹他生气的,景深憋着一口闷气,问她:“天就这般热么,你要时时呆在屋里?”

留他一人在外头。

夏意放软声,也像是在给景深顺毛:“我前些时候月信啊,就想赖在屋里。”

景深欻的下涨红脸,心道哪儿有姑娘家这样明目张胆说那事的?

遂他也问了句男儿家不当问的话:“那,那过去没?”

“……”夏意咬了咬腮肉,两手将福宝提起来,“过去了,能替福宝洗洗了。”

福宝仿佛预见了什么,在夏意将它抱到梧桐树下时就死命挣扎起来,叫得惊天地泣鬼神,连临院阿溟、阿宝都听不下去,总算在景深打来一盆水后心灰意冷。

凉凉的井水,塑成福宝与尘世的屏障,湿嗒嗒的皮毛被两个主人揉搓按捏,皂荚泡泡洗去了它美好的磨蹭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