馈。”
罗英成铁青着脸看沈藏泽,好一会才咬牙问道:“林霜柏呢?他不是你们刑侦的顾问,他不参与这次审讯吗?”
“你从哪里听说,顾问必须参加每一次审讯?”沈藏泽语气散漫地反问道,“他参不参加审讯,是我说了算,你也不是多重要的犯人,有必要让我这个队长跟顾问一起审讯你吗?”
人都有一个共通性,那就是希望自己是特别的。
果不其然,在听到沈藏泽这么说后,罗英成脸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我不重要,你们还这么劳师动众来抓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沈藏泽却无所谓地耸耸肩:“走流程,你不知道吗?你毕竟是这起恶性杀子案件的真正凶手嫌犯,为了防止你逃跑或是湮灭证据,我们当然要依照程序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去将你逮捕归案。只要是犯人,抓捕行动都是周密的,别把自己想得多厉害,你并不是什么特殊案例。”
罗英成的眸色暗了下来,他依旧把背挺得笔直,只是却有些控制不住地把身体向前倾,以拉进他跟沈藏泽之间的距离,“沈队长,我承认你有能力,毕竟要不是你们刑侦,这个案子根本查不到我身上,事到如今,该找的证据你们也都找到了,我没什么要否认辩解的,只不过我有些不甘心,明明就是那个张皓杰害人在先,既然法律无法惩治他那我就自己报仇,我不过是讨回自己的公道,这有什么错?”
沈藏泽直到他说出这话后,才终于正色起来,道:“今天你是以一个加害者的身份戴上手铐坐这里,而不是受害者,从你下手害人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受害者。而你本身,还是一名心理医生,你所谓的讨回公道,伤害的是无辜者的生命和权益,在这其中,不存在任何正当性。”
“事情只要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漂亮话谁都会说,有人害死了你的至亲,可法律却并没有给予他相应的惩罚,你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这种话吗?”罗英成紧握的双拳因过度用力而发颤,他身体前倾幅度更大,像要隔着桌子去抓沈藏泽,“你们刑侦的顾问,所谓的林教授,你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你不恨他,不想杀了他?你应该能理解我的,不是吗?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不能看在我们都是受害者的份上放过我,为什么非要查这个案子?!”
罗英成越说越控制不住声量,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凶狠。
可沈藏泽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既没有动也没有打断他的话,等他说完后才反问:“是葛子萱害死你父亲的吗?还是那三个稚子参与了助听器的制造生产?”
“但他们是张皓杰的亲属!葛子萱是张皓杰的老婆,那三个孩子是张皓杰的孩子!我要让张皓杰跟我一样,感受至亲离世的痛苦!!”罗英成用充满恨意的声音低吼,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显而易见的激荡。
“就因为是亲属关系,所以就要被你的复仇牵连?那你怎么不想想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沈藏泽将放在自己右手边的录音笔和平板电脑拿到桌子正中央,“你录下了跟张皓杰的对话,电脑里的音频剪辑软件里有你在音乐中加入高频音的文件记录,就连你的云盘里都有加入高频音后的音乐文件备份,你没有将文件删除,是因为自信自己不会被抓到?”
罗英成看都不看桌子上的电子设备,只死死盯着沈藏泽,发黄的脸表情纠结到扭曲,道:“说什么牵连?他们没有享受张皓杰赚的那些黑心钱所带来的物质生活吗?他们可一点都不无辜,既然是作为亲属享用了那些靠毁掉别人生活夺走人命的黑心钱,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他们既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过任何不法行为中,却因为你的偏执而受到伤害甚至失去生命。”沈藏泽并不想去说服罗英成,他的责任也并不是去摆正罗英成早已走偏的价值观,“作为一名执法人员,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