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特别之处的古典曲,甚至连一首较为激情澎湃点的交响乐都没有,他很难想象葛子萱会因为这样和缓绵长充满宁静感的音乐声被刺激到,进而发病情绪失控做出杀子行为。
安善停下敲键盘的手,把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对沈藏泽说道:“没有,个人感觉是很适合安抚神经纾解紧绷情绪的曲子。”
“你也这么觉得,那应该就不是我有问题。”沈藏泽眉心都拧成了一团,起身走到音响前低声自语,“难道是我跟林霜柏的推测有误,问题不在这张CD上?”
“霜柏听过这张CD了吗?”安善问道,他看着站在音响前的沈藏泽,目光却落在沈藏泽贴着纱布的手上,“如果没有,你带回去让他听听,或许他能听出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沈藏泽像没听到安善的话一样出神,片刻后才说道:“一会我先去一趟医院,让葛子萱再听一次这张CD里的曲子。”
如果葛子萱在听这张CD里的曲子时再一次情绪失控,那就说明这张CD里的曲子的确有问题,到时候可以再拿去给信息技术部的人进行分析。
察觉到沈藏泽似乎在试图将林霜柏排除在外,安善往后靠到椅背上,先是默不作声地看着沈藏泽把CD从音响里取出放回CD盘里,等他拿出手机发消息跟其他人联系安排好后,安善才开口说道:“今天早上霜柏跟我说,最近他都没时间到局里。”
沈藏泽听了没有给出什么反应,只淡淡应道:“大学那边太忙了吧。”
“是吗?可我听说,他大学那边的课并不算多。”安善却没有要就这样结束对话的意思,尽管他也知道沈藏泽并不喜欢在上班时间过多讨论跟当前案子不相关的事,他还是一反常态的将话题开启,“不知道沈队是否容许我问一句,杀人犯的儿子,真的就这么罪无可恕吗?我知道,沈队的母亲是那个案子唯一的牺牲警员,在情感上,无法避免会对霜柏产生抗拒厌恶甚至是怨恨等感情,只是那个案子,霜柏同样是受害者,并且虽然受到的伤害和痛苦并不一致,可他跟其他被害者亲属一样,哪怕案子已经结案也一直在忍受伤害以及折磨。我并不是想替霜柏的父亲辩解开罪,也不是想让沈队你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去跟霜柏相处,我说这些听起来或许像在道德绑架,但我也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我知道霜柏受过怎样的折磨,那是身体上和心理精神上的双重伤害,哪怕不能谅解,无法和平共处,我也想恳请沈队不要和其他人一样,继续用霜柏父亲犯下的罪去惩罚霜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