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柏已经看到沈藏泽领口露出来的一角膏药贴,抓住他衣领扯开再把膏药撕下来,“后腰的肌肉挫伤还没好,就连肩颈也不想要了?”
脖子一勒接着肩颈处皮肤一凉,沈藏泽倒吸一口气,火气蹭蹭上涨:“你在发什么疯?!”
“你又知道我发疯了?那天我跟安思言说话时你不是听到了吗,我是个疯子。”林霜柏板着脸似乎比沈藏泽更不高兴,“想动手请便,我了不起裂个伤口回去医院躺着。”
原本要挣扎的动作僵住,沈藏泽被林霜柏从沙发上拽起拉到客厅里被专门规划出来的健身区域,然后就被按到哑铃凳上坐着,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林霜柏已经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要干……我屮?H?U??……轻点,NTM轻点!!!”
二十分钟后,沈藏泽咬牙切齿地抹掉眼角处的生理性泪水,肩颈处的肌肉比之前放松了不少,而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按摩师已经丢下他自己走去厨房装水喝。
好专业的放松手法,好残忍的指掌力道,好差劲的服务态度。
沈藏泽活动着不再僵痛难忍的肩颈起身跟去厨房,跟自己说这是免费的,要求不能更多。
一杯刚泡好的红茶放到空无一物的厨房吧台上,林霜柏站在吧台后面,麻利地给自己冲泡咖啡:“我这里没有抹茶粉,你将就一下。”
“你头发去吹一下吧,还有上衣穿一下,大病初愈也不怕再着凉。”沈藏泽倒也不是非抹茶不喝,拿起杯子抿一口,还太烫便放下了,抬眼看林霜柏那比之前淡了不少的腹肌,沈藏泽心里嘀咕林霜柏洗完澡穿着睡裤就出来,衣服都不套一件也不吹干头发就按住他蹂躏,咳,是帮他按摩放松了硬成铁板的肩颈,差点就让他忘了这人还是个病号。
“不是要负责给我换药。”林霜柏冲好自己那杯咖啡,对上沈藏泽的视线,“伤口都在背上,只能你帮我换药,不是吗?”
“知道了,刚刚洗澡时没弄湿伤口吧?”沈藏泽刚也没仔细看,只扫了一眼看到防水医用敷贴还好好贴在林霜柏后背的伤口处,应该是没有进水。
“没有。”慢慢转动咖啡杯,林霜柏又道:“一会想吃什么,给你做。”
“你冰箱有菜?”
“有,昨天交待家政买了。”
“你决定吧,我这人不挑嘴。”沈藏泽瞅着林霜柏脸颊上那处只剩下淡淡印子应该不会留疤的擦伤,突然觉得不对,“等会,我是来照顾你的,应该我来做饭才对。”
林霜柏停下转杯子的动作,双手撑在吧台上:“沈队,快两周的医院陪夜,我出院又跟来我家照顾,这要是放小说里,我该怀疑你要么看上我的钱,要么看上我的脸和身材,打算追求我对我图谋不轨。就算真的是小说,二十一世纪也不流行救过一次命就以身相许的戏码。”
“林教授怎么不说是你先看上了我的脸,所以危急关头命都不要来保护我?”沈藏泽跟林霜柏你来我往的斗嘴次数多了,早不会再因为这种挑衅来气,而且林霜柏脾气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两人相处这么些天他都已经习惯了,“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容易让人误会,不过就算我是弯的也绝不可能是下面那个,想让我以身相许,林教授恐怕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
林霜柏不错眼地看沈藏泽,有近两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说话,就在沈藏泽以为他不会接话时,那薄薄的双唇才似有若无地弯了一下:“我的确是看上了沈队的脸,毕竟我对沈队,是一见钟情。”
未干的湿发将黑眸的眼神遮挡,分明说着告白一般的话,苍白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冷静得仿佛是在谈论案子。
沈藏泽没来由地想起刚刚在沙发那边被林霜柏盯着看时那一下强烈到有些异样的心跳,跟他往常感到紧张时恍若被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