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介意林霜柏一点都不捧场的态度,只微笑着问道:“是吗?你就不怕我会干脆拉你当垫背,跟你抱着一起死?”
林霜柏脸上几乎是当即就露出“你少侮辱我智商”的无语和不屑,道:“像你这样的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有同归于尽这样的选项。更何况你只是喜欢看别人去死,不代表你想自己去死,更遑论是跟你看不起的人一起死。”
安仁看不起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哪怕嘴里说着欣赏林霜柏,也绝无可能选择跟林霜柏一起死,更何况现在这个地下室里,除了林霜柏还有一个安思言。
“你不好奇吗?这副尸骸是谁?”安仁又向他提出另一个问题。
“骨盆整体较窄高,形状较深;骶骨长窄向前弯曲明显,耻骨联合角度较小呈锐角;坐骨切迹较窄深。眉弓明显突出,下颌骨较大且棱角分明,颧骨突出,再加上颅骨总体较厚重粗大,颅顶较低、前额后倾。整体骨骼尤其可以看到肱骨、股骨和肋骨都较为粗大。综合以上几点可以判断这是一副男性骨骸。”林霜柏以颇为不耐烦的语气对那副尸骸进行分析,道:“安新远在外面有一个比你和安善要小几岁的私生子,但是几年前突然跟安新远断绝所有联系,这副男性骨骸,就是那个私生子。”
安仁对林霜柏既满意又欣赏,那双始终不带有半点真切情绪的眼眸,在林霜柏说出答案后沉淀出令人后背发凉的隐隐笑意:“你连这个都查清了。他是除了你之外,唯一一个察觉到我跟哥交换了身份的人,有意思的是,他没有跟安新远说,却跑来找我还威胁我如果妨碍他认祖归宗就把这件事告诉安新远,呵,其实我原本没想杀他,可他太不懂事了,加上我向来不喜欢被威胁,所以为了避免被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把他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