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下的隐忍,像是有问题要问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应该问什么?问儿子为什么没有跟上级报告就那么鲁莽一个人去找嫌犯?还是问儿子发生了什么事?
病历上已经写的很清楚,左上臂外侧中部可见枪弹入口,直径约1.5厘米,边缘整齐,周围有轻微烧灼痕迹,出口伤口直径约2厘米,边缘不整,出血明显;手腕有出血瘀痕,疑似被束缚所致,颈部有明显掐痕,身上有大片淤青以及多处被人咬伤导致的皮肤破裂及少量出血,月工周红肿和撕裂伤,直月?[内严重撕裂伴有出血,确认为遭遇到同忄生 侵犯。
在病床边上的蔡伟齐也没说话,事实上虽然活了大半辈子已经见过各种各样的大风大浪,但眼下的情况,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合适。
没有理会表情纠结复杂的蔡伟齐,早在失去意识前就已经做好决定的沈藏泽一把扯掉手背上的滞留针,动作略显迟滞地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在沈义跟蔡伟齐都不明所以的错愕中扶床朝着沈义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仰面看着这些年跟自己关系生硬的父亲,沈藏泽深吸一口气,用喑哑的声音说道:“爸,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跟林霜柏在一起了,就在我跟你一起去给妈扫完墓后。我爱他,也认定了他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伴侣。”
第一百五十六章
病房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作为外人的蔡伟齐没想到自己看重寄予厚望的后辈会在受了那么难以言齿的伤后语出惊人,有那么短暂的几秒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年轻的后辈受不住这样的身心羞辱所以疯了。
然而同时他又更加担忧沈义的反应,在听医生说明沈藏泽的伤势时,沈义就已经很是受打击,当时神色都有些扭曲发白,平复了很久才问医生是否会感染或有什么后遗症。
蔡伟齐知道,沈义只是不善表达又过于严厉,可对沈藏泽,沈义一直都是疼到骨子里且时时因为沈藏泽感到骄傲,现在沈藏泽受到这样的折辱重创,沈义心里是何等的痛苦难受又该有多愤怒。
可他是万万没想到,沈藏泽才刚醒,就又给沈义扔去一枚原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