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开始,就有生意上的伙伴约饭局。过年?大好时候,不便落了人家的面子,沈书?临便去了几回,去之前?他会往保温杯里装上葛花煮的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酒前?喝一杯葛花水,酒后确实?不会怎么难受。
但应酬总归是累的,到了初七上班,他总算松了口气。
年?后上班第一周,事情不算太?多,沈书?临难得能按时下班。他披上大衣,拿上车钥匙,想了想又拿了一份上百页的文?件,打算晚上消磨时间。正打算走,林西?洵进来了。
看?见他手里拿的文?件,林西?洵眼神有点?奇怪:“沈总准备去哪?”
沈书?临道:“回家。”
林西?洵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您今晚和许教授有约会。您上周末让我?把这件事加入了日程,中午的时候,我?把餐厅的包厢号发到了您的手机上。”
沈书?临记了起来,很轻地叹了口气。
许教授名叫许斌,是沈书?琴的同事,据说长相和性格都不错,人也沉稳可靠。大年?三十晚上,沈书?临答应了大姐要试一试,大姐便已经?和许斌说好了,安排了两人见一面。
沈书?临把文?件放回去,问:“餐厅在哪里?”
“西?凇街,一家意式餐厅。”林西?洵说,“按照你给的资料,你的约会对象应该会喜欢这家餐厅。”
他说着,身后的手伸出来,握着一枝红色玫瑰:“带上吧?”
沈书?临皱眉:“见一面而已,带什么花。”
林西?洵笑着把花插在他办公桌的花瓶中:“不带也好。要煮葛花水吗?”沈书?临每次应酬都会带上葛花煮的水,他已经?习惯了。
沈书?临道:“煮吧。”
晚上七点?,沈书?临开车来到西?凇街的意餐厅,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员。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楼上包厢。
许斌已经?到了。他今年?三十岁,已经?是哲学系副教授,主要是研究康德。许斌长相端正,神情平静,见到沈书?临进来,便起身道:“您好,是沈总吗?我?是令姐在大学的同事,许斌。”
沈书?临和他伸出手的一握,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许教授,请坐。”
包厢暖气开得很足,沈书?临脱下大衣外套,服务员接过挂在衣帽架上,掩上门退出了。
许斌有一点?拘谨,坐得板正,不时伸手调整镜框。
沈书?临喝了口热茶,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起了个话题:“许教授是教哲学的?”
“是的。”
说到专业,许斌放松了些,开始介绍他的研究方?向和所教的课程。
沈书?临耐心听?着,不时微笑点?头,中途将对方?的杯子微微往前?一推,示意对方?喝水。
许斌道:“谢谢。”
服务员过来上菜,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门再次关上后,许斌已经?放松了许多,他道:“沈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今年?三十,之前?交过两个男朋友,都不超过半年?。我?一周三天有课,两天做研究,周末空闲。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奇怪的爱好。现在年?纪不小了,想找个人安定下来。听?令姐介绍了你的情况,便想着先见一面,看?能不能聊得来。”
许斌说完,似乎有些紧张,坐得板正。
沈书?临听?他说完,并不急着说话,只是将一个菜移到他面前?,示意他尝尝:“这道菜很不错。”
等?许斌尝了一口,沈书?临才道:“那我?和许教授算是两个极端了。我?么,不良爱好多着,尤其是抽烟和喝酒,一天不碰浑身难受。”
许斌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愣了一下后笑道:“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