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戚枕檀声音微哑:“宝贝,要是传染到你了怎么办?”

“你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烧,怎么会传染给我?”喻橖牵唇,揉了揉他的脑袋,“病了还这么生龙活虎?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不合眼睡一觉?”

“因为老婆好看。”戚枕檀说着就对他毛手毛脚起来,刚挂完水还粘着脱脂棉和胶布止血的右手轻车熟路地撩开爱人的衣摆,去摸那一截光滑的纤腰。

喻橖微红着脸推搡了他一下,下一秒乳尖就被人捏在手里把玩。

卧室里传来一丝人的呻吟。喻橖任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揉去,神色宠溺又泛滥着春情。

“宝宝。”

“嗯?”

下一秒,没等喻橖反应,戚枕檀就往他的唇瓣上响亮地啄吻了一口。

“我以前……看到过一首诗,是勃朗宁夫人写的。”

喻橖怔了怔,而后动容地微微一笑。

“我一直没能背下全诗,记得最牢的,只单单那么两行。但我很想把它说给你听。”

“是什么呢?”

“……‘爱你,以昔日的剧痛和童年的忠诚,

爱你,以眼泪、笑声及全部的生命’。”

喻橖或许永远也猜不到,他对于戚枕檀而言,有着何种更深刻的意义。

十六岁的光鲜躯壳因温柔爱笑的伪装而更加圆融靓丽,可皮下孤独的灵魂始终漂泊无依。直到某一天的某个时刻,他终于在冰封的生命里邂逅了一场夏花与艳阳的淋漓盛宴。

他在讲台上自信满满地做着自我介绍,教室里掌声轰鸣,无数目光投放在他无懈可击的外壳之上。只有那个人,自始至终都低头静静看着桌上的书,耳朵却是渐渐通红。他凭着孩子心性,料定那个人是在那一页上看到了什么暧昧的描写,入了迷,才始终不肯向自己投来一个眼神。

他记下了名姓,却暗暗叫那个人小色迷,当天就去了图书馆借到了相同的一本,花了两天时间耐着性子读完,最后无趣地撇下了嘴,同时又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的魅力独独在那儿碰了壁。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自恋的。他天生出类拔萃的骨相和皮囊使他随时随地都能成为焦点,接受惊羡和倾慕,已经让他感觉稀松平常到疲倦。可那人从没有正眼瞧过他,一次也没有。他不再叫那人小色迷,但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私下喊他穷鬼,用讥笑的、轻蔑的、丑陋的姿态。他改叫那人小书呆子,并偶尔偷偷观察着他,久而久之,竟成了一个习惯。

不知不觉间,视线便被吸引。

他吊儿郎当地坐在后排,每每打瞌睡前,都忍不住掀起眼皮望一眼坐在前方那个脊背挺得笔直如松的人。

他开始在日记本里写下自己的种种心事。

开学快到一个月,他们都没有搭过话,甚至相遇了,那个人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投过来。

他感觉到了挫败。

他也曾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样一个在班上沉默寡言、只知道拼命学习、还和自己性别相同的人。

直到他们第一次说上话,他发现了日记本里那个只会捧书写作业的男孩的纯粹可爱。

他臭屁又大胆地改掉了称谓,私心叫起了老婆。

老婆会像小老师一样批评教训他不要浪费,会红着脸夹他餐盘里的菜肉吃得满足地眯眼,会在放餐盘时惴惴地悄悄细心观察他的表情,担心是不是说错话伤害到了他。

老婆会在男洗手间礼貌又赧然地对他推三阻四了好一通,才肯客气地穿上他递过来的新鞋,走路时小心翼翼不敢磕着碰着,听到教室里有人高声贬斥自己是“穷鬼”,竟是不怒不躁,不卑不亢,转过身来引经据典沉着回击。还会在办公室里听到他夸奖自己时而通红起耳朵,隔空和他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