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入他的肩膀,默默流下眼泪。

在进入浴室之前,伊衍的确喝了不少酒,但也不至于到醉了的地步,能够很清楚从伊澈极力压抑的呼吸声和肩头传来的热意中察觉到他哭了。突然间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他狠狠皱了下眉,用力将伊澈按在颈间,一言不发的挺动起腰身。

可这样一来,伊澈的泪流得更急了,因为那种机械的挺动让他丝毫感觉不到伊衍对他的爱,甚至觉得自己连他那些情人都不如。心灰得厉害,却又什么都不能说,不能抱怨,他只能死死咬着唇,竭尽全力的配合这场彼此都没有快感的性爱。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伊衍在激烈的情绪波动下化形,冲淋房再宽敞也没办法容纳两条长长的龙尾,他一把将伊澈抱了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回到了卧室。

看着仰躺在身下的弟弟,看着那双微微红肿,却依然无比柔顺凝望着自己的冰蓝杏眼,他忍不住粗喘一声,高高扬起青黑色的粗长龙尾,在屋内陈设一连串的碎裂声中用力缠绕住莹白如玉的龙尾,重重摩擦的同时开始了激烈的冲撞。

“啊……嗯!”过分凶狠的顶撞让伊澈感觉到了疼痛,本能的想要推开正死死压在身上的伊衍,却又在双手搭上他肩膀时变成了拥抱。强忍着性器被另一根滚烫坚硬的龙根不停摩擦的强烈刺激,他主动奉上双唇,柔柔亲吻紧抿的薄唇。

在被温软唇瓣吻住的那一刻,伊衍有一瞬间的迟疑,垂眼看向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变得有些凄惶的蓝眸。他很清楚自己不该,也不可以这样对待深爱多年的弟弟,但一想到这么多年毫无保留的信任换来的却是欺骗,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烦躁与不安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澈儿?难道,我给你的爱还不够吗?我要怎么做,才能重新得到你的信任?你告诉我!我去做!求你别什么都不说!

在心底无声的嘶吼着,他重重的闭了闭眼,猛的抱紧伊澈,用力回吻过去。

唇舌绞缠间,感受到了伊衍的不安与挣扎,伊澈心中也充满了愧悔与无助,不停抚摸着他紧拧的眉心,想要借此传达自己的心情。明白只有等伊衍发泄过了,彻底冷静下来以后,他们才能好好对话,他一手探入彼此紧贴的下腹,拢住覆满龙鳞的血红肉冠,轻轻揉搓起来,低喘着问道:“这样舒服吗,衍?”

其实伊衍更希望伊澈那天在伊家浴池那样,用手指去抠挖马眼,逆抚龙鳞,给予他更强烈的快感,可他就是不想主动开口要求,只闷哼着在已然变得湿润的腔道中打桩肏干他真的很烦躁,怕这一开口又是言不由衷,词不达意。更何况,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哪一个敏感点是伊澈还不知道的?这种话有必要问吗?

脆弱敏感的腔壁被尽数张开的龙鳞刮蹭得痛痒酥麻,又在凶狠的撞击中不住的痉挛抽搐,哪怕平时欲望高涨时伊澈也很难承受得住那种距离疼痛仅一线之隔的尖锐快感,更别说他里面那些细碎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太过粗暴的对待让他一直处在疼痛之中,被未晞强暴的屈辱也久久盘桓在心头,根本没办法全身心的投入,甚至忍不住委屈的想:该被安抚的不应该是我吗?他从前的温柔都到哪里去了?

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却又不约而同的刺激着对方的敏感点,这场性爱无论对谁而言都是一场身心的煎熬。所以,当伊衍稍微有了一点射精的感觉后,就草草的射了出来;而伊澈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高潮过。

还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伊衍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大受打击。因为他从没想过,在性爱上一直无比契合的他们,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难道,他在失去了弟弟的信任之后,连身体也不了他了吗?他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于伊澈而言,竭力配合伊衍结束这场性爱已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