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已经能够猜到自己会像云沐那样被轮奸至死,乔齐疯狂挣扎起来,凄厉至极的嘶吼道:“我不服!萧若离你这瘸子!你没资格做下城的王!更没资格审判我!我要见伊衍!让伊衍来见我!我是他的情人!他不能就这么抛弃我!萧若离!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婊子!”
在乔齐慌乱又妒恨的叫喊声中缓缓起身,萧若离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看住他不可置信般瞪大的眼,平静道:“我是下城的王。下城,我说了算。”抬手示意黑衣人将乔齐架出去,他转身走回龙头座椅,在背对众人的一瞬间,他冰冷轻笑,“情人?你不过是他丢弃的一条狗,一条胃口太大,又不聪明的野狗……”
宣判完乔齐,接下来就是各势力宣誓效忠新王的流程。当所有仪式结束,众人退出大厅后,一直以黑衣人身份守护在旁的颜鹿鸣走到萧若离身边,低声道:“萧律,云曜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过去吗?”
“好,我们过去吧。麻烦你把轮椅推过来。”不知是早已习惯了以轮椅代步,还是经过了大半天的仪式有些疲惫,萧若离请颜鹿鸣推来轮椅,坐上去后又微微侧脸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颜管家。”
“少主让我全权配合你,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正如萧若离所说,这段时间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处理各种事物,颜鹿鸣这才明白无论是腿伤还是在下城这几年沉寂的时光,都不曾消磨掉这位曾经名噪上城的大律师的意志;也明白了伊衍为什么明知乔齐的所作所为早已不可原谅,也一直把下城之王的位置留给他,从没动过让别人替代的念头。
也许,他才是除了澈儿少爷以外,最能够与少主交心的人吧……
跟在萧若离身后走出大厅,望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颜鹿鸣略显酸涩的笑了笑,又默默垂下眼来,随他一起走向下城最偏僻的角落。
云曜是被一盆冰水浇醒的。醒过来时,他还有些茫然,直到看见萧若离就坐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张云沐的遗照时,才陡然清醒过来。飞快扫过那张黑白照片,他用毫不掩饰恨意的目光紧盯着那双曾经无比厌憎的淡漠黑瞳,咬牙狞笑道:“我就知道你永远不会安分!当初只是割断你的脚筋,真的是我太心慈手软了!”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对吗?感谢你帮那些人给我罗织了一大筐莫须有的罪名,感谢你送我坐牢,再感谢你叫人割断我的腿筋,让我永远都没办法再站起来。”冷峻的面孔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萧若离偏头看住云曜,“你知道伊衍为什么会费那么多力气把我救出来,还这么多年对我不离不弃吗?”
这话无异于直戳云曜的痛处,让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又疯狂,狠狠摇晃着将两手高束的铁镣,嘶声道:“你不过就是个婊子!一个假正经的婊子!”
“不对。”仿佛根本没听见云曜的怒骂,萧若离很认真的看住那双透着狂怒的紫眸,平静道:“因为我比你有用,也比你安分。他要我躲着不露面,我就在下城如不可见光之物一样活了这么多年。他要我代替乔齐成为下城的新王,我就如他所愿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还有,他要我重新站起来,我也做到了。”
在云曜惊疑不定的注视下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一米处,萧若离慢慢转了一圈,微笑道:“你不恭喜我吗?我站起来了,还有可能站到更高的位置上。而那个位置,是你一心想要,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亲哥哥云沐去讨好权贵,都还没能爬到的高度。”
似乎明白了什么,云曜怔了一下,咆哮出声:“云沐的死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啊。”再逼近一步,萧若离直直看住云曜,一直看到他目光微微闪躲,才又用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声线开口道:“可给云沐注射春药,强暴他,用他母亲的性命威胁他成为权贵的玩物,这些都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