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又快又好,动作干净又利索,像是早已重复过成千上万次。

这倒是奇怪,徐龙又坐回去,心中虽然暗自觉得怪异,却也转眼抛到脑后不想那么多。

方时勉把裤子换上,很是开心地接过徐龙手里的大衣穿在身上,仔细整理好之后,很臭屁的转到徐龙面前给他看。

“怎么样龙哥,我现在是不是很成熟。”方时勉装模作样的在徐龙面前摸了下领带,眼角眉梢都是少年人隐藏不住的笑意。

少年身形消瘦,按理来说穿这种大衣是撑不起来的,只是耐不住那张极为出众的俊脸,那点尚未完全消失的孩子气竟然硬生生把这套死板的制服穿出来了另一种不同的味道。

眼底细碎的亮光,阳光开朗的少年气与成熟稳重的交叠,能轻松勾起他人的探索欲。

即使在这暗无天日,灰扑扑的地下,有人依旧能亮眼璀璨。

徐龙看了半天,最后只叹:“人和人还是有点不平等的。”

方时勉到处找镜子,闻言回头看他,“什么?”

“没什么,说你穿着好看。”徐龙又看了眼方时勉放在操作台上那件绿灰色肥大的卫衣,再看那脱色的加绒厚棉裤,虽说孩子有保暖意识是好的,只是这衣品……

“以后把你身上那些丑衣服都丢掉吧。”

方时勉嘿嘿一笑。

周六休假,方时勉一反常态没有提前关闭闹钟,还是早早起了床洗漱。

他骑着小电驴到路边非机动车停靠点停好车,又走了一小截到车站,买了票候车。

候车的时候方时勉在通讯录里找出那个电话拨出去。

那边接通了,声音嘈杂得很,一个中年男音大着嗓门喊,“喂,弟弟你现在就要来看啊。”

“对,我可能还有两个小时到。”方时勉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发车时刻表,收拾了东西往检票口去。

“两个小时啊,要得要得,搞得赢,你来就是,到了给我打电话嘛。”

“好的。”方时勉挂了电话,把票拿给乘务员,扫脸进站之后找到自己的大巴,寻了后面靠窗的座位坐好。

两小时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只是对比起大巴里疲惫的绝大部分乘客来说,方时勉这会完全处在一种很亢奋的状态,他一直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