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都说了,是哥哥不好。”霍仲山把人抱在怀里。
晚上方时勉觉得痒痒,睡着了也会伸手去抓,霍仲山就顺着他的手帮他挠痒。
方时勉觉得舒服,就会抱他,靠在他身上,逐渐安稳下来。
白天果然换了一种驱蚊水,是膏体的,霍仲山早起给他浑身上下都仔细涂抹一遍。
这一款终于见效。
方时勉重新恢复活力。
那天快到下班时间,方时勉正在办公室喝水,听说有人找他,出去一看竟是方国鸿。
原来霍仲山之前把方国鸿的电话给他拉黑了,方国鸿托人问才打听到他的单位地址,第一眼看到方时勉时,方国鸿第一眼甚至没认出来这是自己那个大儿子。
那个怯懦,瘦小,只知道哭泣和道歉求饶的大儿子。
此时的方时勉站在阳光之下,穿着藏青色制服,面容俊美,身姿笔挺,温和的视线中竟然也带有某种威慑力,他定定地看着方国鸿并没有先开口说话。
方国鸿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听他们说你在这里上班,我路过,来看看你。”
方时勉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依旧没说话。
“你弟弟生病了,”方国鸿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儿子面前感觉到难以开口,“你这会儿也该下班了吧,跟我去看看他吧,你不是和霍家的少爷关系好吗?你弟弟就在安和住院……”
方时勉再次抬起头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睛倏然亮起来,再面对方国鸿时,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我不去。”
“你是不是就只会和我说这三个字,你存心想气死我吧!”方国鸿恼羞成怒。
“你看着我!我教过你的礼貌呢!”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方时勉低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不许走!”谁知方国鸿忽然激动起来,语气也强硬起来,“你弟弟要死了,你去看看他,往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必须听我的话。”
“不可能。”方时勉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如此的理所当然,“我和他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方国鸿先生,这是我十七岁那年你亲口说过的话,请你永远不要忘记。”
“如果你还有其他需求,可以叫律师转达。”
方国鸿第一次被方时勉以这种态度忤逆,恨得眼睛都要流血了,但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方时勉又穿着这身衣服,他不好对他动手,于是冷笑一声,“听说你在我爸妈墓旁买了地?怎么,打算以后死了埋在那里?”
方时勉盯着他,不说话。
“你真以为你爷爷奶奶爱你?你没满一岁他们就死了,连看都没看过你一眼,你妈告诉过你吗?蠢货。他们根本不喜欢你妈,更不喜欢你,当初你生下来,他们就叫我把你送到乡下去,他们觉得有你这种孙子丢人!”
方时勉看着向他走来的霍仲山,心脏剧烈跳动,耳膜处传来的震动刺激地他一阵眩晕,他张口吸气,慢慢倒靠在墙边,顺着光滑的墙面无声无息地滑落下去,缓缓地压制着自己激烈地呼吸。
“你妈以前当老师,和当时的校长拉扯不清,人尽皆知,要不是去医院验过血,你以为你爷爷能让你活着?能让你姓方?亏你妈编得出来,说他们喜欢你,我看他们就是让你和你妈气死的。”
方国鸿的眼睛里满是恶意,只有看见方时勉这种痛苦的样子,他才觉得心里好过。
“我妈和别人拉扯不清你为什么非要娶她?”
方时勉深呼吸之后站起来,表情凶狠又冷漠,“明明是当时你到处去乱说,搞坏她的名声才不得不依附于你,你转业来她的学校当老师,我妈能力比你强,却因为是个女生,功劳全部落到你头上,你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