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动作还是原来的那几个不外乎是蹭鼻头、舔嘴巴,腻在对方的怀里,偶尔轻咬一下耳朵尖,但萦绕在黑狼和小雪豹周身的氛围却很不一样。
眼神拉丝、基情四射,就好像如果没有时节与发情期的生理限制,这对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会立马滚在一起。
毛茸茸们的爱情的滋味,大概就是如此。
眯着眼睛的顾祈安喉咙里发出柔软的哼唧声,他斜斜靠在黑狼的怀里,上侧两只前肢轻轻耷拉在胸膛上,被戈尔温柔又小心地舔舐着。
雪豹结实的肉垫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冰冷、坚硬的岩石、积雪上跳跃、攀登,它们是雪豹的武器,是对猎物具有威慑性的工具。
但此刻,这对爪子却被戈尔当作是易碎的宝贝,每一下落在爪子背面和肉垫上的舔吻都很轻柔小心,似乎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把小豹子的这对爪子给弄碎了。
北方的四季,即便是相对多雨(但其实雨也很少)的春季、秋季,也依旧以干燥为主。
这片苍翠的大山位于大陆深处,四面被沙漠、戈壁包围,海边潮湿的风吹不过来,南边多雨的云也飘不过来,以至于在一年四季落雨次数一只手能数清的情况下,才成年不久的小雪豹的肉垫,给干裂了。
顾祈安:TnT
往年也干燥,但偶尔交替来临的雨水还能缓解一下深山草甸、裸岩山体上的环境。
可今年却更干燥,除了早春落了一场持续时长不超过一天的春雨后,接下来的雨水似乎都组队去南方团建了,
偌大的贺兰山里再不见雨,以至于干着干着,干到了金秋,被黑狼养得比较娇气的小豹子,就成了干燥环境下的倒霉者。
即便有戈尔经常性地给小雪豹舔舐肉垫,但还是耐不住气候、环境变化带来的后遗症。
但在坏消息之外的好消息,那就是顾祈安只裂了前爪子中的一个肉垫。
于是,顾祈安那只原本被积雪浸润的黑亮肉垫,在边缘位置裂开了小小的,如蛛网似的轻微裂纹。
不走路、不跳跃的时候几乎没感觉,但是等这枚肉垫踩在草地、山岩上时,奇怪又诡异的撕扯感就会从脚上传来,偶尔走多了路还会发出轻微的刺痛。
甚至肉垫干裂的问题还是戈尔发现的
没心没肺的小豹子并不会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脚上,好几个跳跃、蹦跶的瞬间里,他明明感觉到了那抹不太明显的异样,但只当是肉垫硌着这小石子,根本不往心上放。
反倒是某天傍晚,给小雪豹进行毛发清洁的戈尔一路舔到了对方的爪子上,秉持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心思,黑狼顺便也舔了一下顾祈安的肉垫。
也正是这么一舔,狼那粗糙的舌面剐蹭过肉垫上干裂的痕迹,引得小雪豹颤了一下,同时也让戈尔尝到了一点很淡很淡的、属于小雪豹血液的腥味。
傍晚之前,他们才奔跑在草甸上,成功狩猎到了一头野山羊。
那头野山羊在面对两个猎食者时一直不放弃逃跑,因此戈尔和顾祈安跟在后方追了很久。
一场狩猎活动断断续续拉扯结束后,足足有将近四个小时,在这期间,无数个细节都是可能导致小雪豹肉垫上干裂更加严重的罪魁祸首,以至于造成了现在干结在裂缝上的血痕。
血腥气很淡很淡,几近于无,可依旧挑动了戈尔的神经。
他本见不得自己毛茸茸的小伴侣身上有任何的伤口。
于是那天,在给小雪豹舔好爪子后,在某些方面格外铁面无私的戈尔按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小伴侣,然后抽了一顿对方毛乎乎的屁股。
顾祈安:。
可怜的小雪豹,这是他成年以后第一次挨打,还是因为肉垫上细微的伤口,即便和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