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顾祈安甚至夸张到认为自己能感受到黑狼皮下血管簌簌流动的声音。
这种非常紧密的姿势,总是很容易让双方能够轻易地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于是在戈尔进入发情期、但顾祈安却一无所知的第五天,睡梦中的小雪豹忽然感觉毛乎乎的尾巴根有点不舒服。
像是豌豆公主睡在几十层的床垫上,却依然被硌到了一般。
而且伴随着这股硌豹的触感,顾祈安抽动鼻头,捕捉到了近来他时常能闻见的那股气味
很浅很淡的腥,今晚却略浓,只是他一直不晓得这味道具体是怎么来的。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小雪豹舔了舔鼻头,他懒得睁开眼睛,只哼哼唧唧在黑狼怀里蹭了蹭,又小滚一圈,试图将那硌豹的感觉给甩出去。
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一颗小石头?
可当初山洞里的碎石子不都清理出去了吗……难不成还有?
怎么办,根本不想睁眼?不然凑合凑合睡吧……
等睡着,应该就感觉不到了……
思绪断断续续的小雪豹实在是睡得太香了,他只依稀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狼哥似乎稍微后退了点,硌豹的石头不见了,但身后的那股暖意却有些消散,这才叫顾祈安终于眯着缝缝眼,舍得露出小半截目光。
不清晰的视线里,是黑狼忽然站起来的身形。
嗯……狼哥?
不睡了吗?
黏黏糊糊的哼唧声流淌在小雪豹的喉咙间,听不真切,像是在撒娇。
戈尔低头,温热的舌头充满了安抚性的力道,温柔地舔舐着小豹子的脑袋、耳朵、眼皮,又顺着鼻头舔到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