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染红一片,还没等彻底靠近黑狼,就被对方一爪子扼住了命运的后颈。
小雪豹:叽?
戈尔懒洋洋瞥了一眼脏兮兮的小豹子,他可没有当妈的耐心给幼崽舔毛,只一巴掌压下了小雪豹挣扎的动作,满是嫌弃的视线轻飘飘落在对方的颊边。
顾祈安莫名福至心灵,毛乎乎的爪子蹭了蹭嘴巴,抹到了一把血。
看着像是凶案现场。
怪不得狼哥嫌弃,我都嫌弃自己!
小雪豹捧着脸蛋用肉垫揉脸,等终于搓得差不多后,又一次乐颠颠上前,试图仰着脑袋好叫黑狼看看自己干净了没。
戈尔懒得看。
他抖了抖厚实的黑色毛发,甫一站起,便如团沉重的阴影,将雪豹幼崽对比得像是个小鼻嘎。
雪·小鼻嘎·豹:???
顾祈安愣了几秒,见黑狼甩了甩尾巴,转身往山顶的另一侧走。
等等狼哥,你要去哪?你不要崽了吗?!!
任凭黑狼在前方大步走,后边儿的小雪豹快追断了腿。
看到这一幕,工作人员不由得在心里加深了一个认知:这只失去雌性雪豹照顾的小家伙,必然是把戈尔当成妈妈了。
三个月大的小豹子腿还没长完全,短短得如同四个小桩子,撑着肉滚滚的身体跑起来像是个球,歪歪扭扭、跌跌撞撞,看着叫人胆战心惊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小家伙就摔个底朝天。
但顾祈安自己却沉浸在这种脱离病床、自由活动的愉悦里,就是追狼哥有点费豹豹!
狼哥的尾巴,豹豹奔跑时的方向标。
冬日的贺兰山山头风很大,这里属于石质山地,岩石裸露,坑洼极多,小雪豹眯着眼睛,四肢交错、摇头晃脑追赶的结果,就是被一阵骤大的风给推搡着跌到旁边的坑里。
身体下落的瞬间,顾祈安只顾着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