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纸巾递给他擦嘴,戚枕檀走过来时,发现他脸色苍白,关切地说:“要不你坐我那儿吧,后面封闭着的,前面能开窗,空气也好一些。”
那男生感激地冲戚枕檀点了下头,临走前喻橖把一个崭新的面包给了他。
戚枕檀发完口袋后顺理成章地坐到了喻橖的身旁,两人很快清理好地面,戚枕檀往他这儿靠过来时,喻橖轻轻用肘子推搡了下。
“我裤脚脏的,别碰到了。”
戚枕檀挑了挑眉,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信息。
喻橖红着脸垂眸去看自己的手机屏幕。
老公又不嫌弃。(  ̄з(〃′ ^`〃)
“你看这颜文字,这不情不愿的小嘴儿,往下撇着,还有俩腮红,是不是特像你?可爱死了。”戚枕檀贴在他耳根低笑,说得很小声。
喻橖被他说得耳热心跳,把膝上摊开的诗集塞到了他手里:“闭嘴。还没原谅你呢。”
本以为这家伙还要厚着脸皮缠他,哪知戚枕檀低头读诗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喻橖见他看得认真,欣慰一笑,而后凑近跟着他一起读。聂鲁达的情诗奇绝,里面好些句子,他们一读再读都难解其意,却能感受到一种浑融的原始的美。
他们进车时阴差阳错没能坐到一起,现下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倒有些舍不得分开,希望车能一直朝前行驶,没有终点。
一小时后,车停在了一片长满茵茵绿草的湖泊边上,学生们一个个像被驱赶的鸭子,在班导的催促声中,慢吞吞地拎着笨重的行李走下来。有的才睡醒,脑子一团浆糊,看人时眼神都是呆滞的。
班导拿着张单子开始念宿舍安排。这次郊游经费准备得充足,订的都是宽敞的双人间,又靠着自然风光,很是惬意。喻橖和戚枕檀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不敢错过自己的名字,又想知道紧挨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站在身边的心尖肉。
上天无疑是眷顾他们的,喻橖和戚枕檀的名字正好一前一后。他们觉得幸运,其余有些心里早有规划的同学却小声哀怨起来,问班导能不能自主选择。班干部一下子收到同学们的异议反馈,只得被怂恿着上前积极建言献策,企图把班导说动。
戚枕檀很满意这样的安排,根本不想有那闲工夫去管旁人的事,当即找班级管理员拿了贴有房号标签的钥匙,和喻橖勾肩搭背地往指定的一栋修葺得很是干净小巧的木屋里走。
抬脚跨了几步,喻橖咬了咬嘴唇,轻拍掉他的手,不肯跟他并排前行。戚枕檀委屈巴巴地摸了摸爪子,隐形的毛绒大尾巴耷拉下来。喻橖手里的东西比他多,也不肯交给他帮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