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攥得死死,徒劳地放开时,掌心里汗津津一片。
那时候,他和戚枕檀还不是同桌,也没有过任何交流。
喻橖的家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临近中午,在整个班有一大半的人几乎都在讨论要去食堂吃哪档小炒的时候,还在盘算要不要买一个馒头或只打一个素菜塞肚以省钱的喻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他沉凛的气场无形中拉开了他和别人的距离,他也似乎习惯于独来独往。更何况,比他更耀眼的行走光源,就在这个集体当中。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朝一日,这样的他,竟然也会同戚枕檀说上话。
那是开学不到一个月的一个阴雨绵绵的星期二。喻橖半月来刻意省钱的事被父母发现,在前夜挨了一顿饱含辛酸和关切的责骂后,他从图书馆里出来,拿着饭卡,来到了大伙饭的橱窗前,头一次“大手笔”地打了一荤一素。或许是餐车推过时溢了油出来,又逢下雨天,地板又湿又滑。
“诶,枕檀,说说呗,五班那个叫什么白媚的是不是和你在……?别说,那女的长得还挺漂亮……长得帅就是有优势哈……”
“就是就是,妈的,上帝捏你的时候肯定醒着,不然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你小子给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