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地被人搂住细腰,他因羞涩而抖动的耳尖上传来那人低哑的声调。
“再乱瞟,老公就要硬了。”
听上去游刃有余的语气令他不甘又羞臊。
付款时,收银员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暧昧地游移,喻橖心跳狂乱,故作若无其事地又拔下了两根棒棒糖。
他们拎着行李扮成长途跋涉归来的同行者,在汹涌跌宕的人潮中行走,在老街各式各样的“住宿”牌匾下,佯装随意地走进了一家装潢简陋的情侣旅馆。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扑朔摇曳,一如这栋居民楼样式的小房外快暗淡下来的天。
戚枕檀走得比他快些,喻橖仰头看着前方台阶上高挺结实的少年,鎏金橘红的霞光笼罩在那人的身上,令他不由得失神着轻轻喊了一声“枕檀”。
他的恋人很快闻声扭头,笑着问:“宝宝累不累?”
一直在被一种强烈的热渴灼烧,喻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意识。
他们站定在同手里钥匙配对的挂着门牌号的客房前,相视一笑。
开灯后发现室内还挺整洁,虽然都是老式家具,却莫名有一种家的温馨。各自放完东西后,整个屋子就安静了下来,喻橖红着脸去把开水壶加热,一下子转身就将身后靠过来的人伸臂抱住。
“心肝。”戚枕檀被他这一动作惹得一颤,宠溺地喊。
喻橖绵软地应了一声,眸光潋滟地朝他伸出了舌头。
两人黏黏糊糊接了个舌吻,分开时都有些喘。
戚枕檀抱着他环顾了一眼周围,又把目光聚焦到四个墙顶上。
“怎么啦?”喻橖问。
“我在看有没有摄像头。”戚枕檀说,“刚才差点忘了。”
他见喻橖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笑了一下,放开他去电视下面的机顶盒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又去开手边的柜子。
喻橖走了过来,蹲下身跟他一起检查:“里面会有吗?这些人不会这么过分吧,来来往往的情侣这么多,真要这样,那背地里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戚枕檀沉吟着接话道:“毕竟人心叵测,还是谨慎为妙。现在外面这些人都学聪明了,纸巾盒下面都有可能安装针孔摄像头。记得以前有一次看片的时候,我注意到其中一个视频,四十分钟从头至尾就只有一个拍摄角度,也没给特写,画面清晰度不算太高,出镜的男女不像专门的成人片演员,姿势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两个,我隐约还能听到他们趁着空当聊周末买不买房的事。”
“看来是偷拍无疑了。”喻橖说。
戚枕檀点头:“后来我就把那视频给删了。其实第一遍我就是拖条浏览的。”
喻橖笑盈盈地偏头看他:“为什么?是觉得自己无形中偷窥到别人的隐私有些惶恐吗?”
“宝宝总是这么了解我。”戚枕檀喟叹着唇角上扬得更甚。
喻橖吃味地说:“色胚,看来……你看过很多……这种……做爱的影片,”他脸蛋红扑扑,“里面……应该有不少长相出众身材又好的男男女女吧?”
“宝宝吃醋啦?”戚枕檀碰巧检查完毕,关上柜门,促狭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喻橖口是心非:“我才没有。”
“我当是去学习技巧,花样普通的我都懒得多看,哪管他们长什么样、身材如何。”戚枕檀大言不惭道,“有些男的下面还没我大,屁股也没我老婆的翘呢。”
喻橖捂住他的嘴,羞得瞪他。
戚枕檀笑得狡黠蔫坏:“我说的是事实。”
他拿出手机查了下检查摄像头的一些方法,一一照做,一会儿拉了窗帘关灯拍照看有没有红点,一会儿又举着手电筒观察有没有哪里反光,还重点检查了几次床头柜,神色